林清欢冲他回眸一笑,道:“我知道有相当一部分被虞柔儿吃掉了。不是还有三日时间么,你大可在这三日里想办法把她吃掉的部分填补回来啊。”
不过就算是能补回来,也会让傲君知再大出血一次。虞柔儿吃的每一样东西可都价值不菲。林清欢自己既然吃不了,她便把东西退回去。傲君知知道她是故意的,可是知道又能怎样!她做错了吗,好像一点错都没有。
傲君知:“你就这么希望将军府家财散尽?”咬牙问。
林清欢道:“我没记错的话,我是一分好处都没捞着吧?先是结婚摆流水席,给足了你和柔儿面子;现在又是贪吃吃了个大窟窿,可全都是贴补在你家柔儿身上了。”
林清欢她眨了眨眼,很是无辜,眼神亮得似夜幕初下时的星辰,“是我硬要你娶小妾的?是我硬要把补品塞进柔儿嘴巴里的?我的大将军,做人还是要讲点良心的,不然出门被雷劈、走路被车撞怎么办?”
傲君知:气极,“林清欢,你有种。”
林清欢弯了双眼,手抚上腹部,“大将军可说对了,我林清欢就是有种。”
刘氏和玉砚回来时,正逢傲君知甩着袖子大步离开。前两日虞柔儿还为享用着本属于林清欢的补品而沾沾自喜。
这下出事了,她又知道这消息以后,急得夜不能寐。人又在虚弱中,肝火又旺,这回才是真正的虚不受补了。约莫得好一段时间的调养才能复原。
不知道傲君知去哪里弄来的极品血燕窝,还有灵芝参草一类的,把虞柔儿吃下的亏空全都补齐了。但一想到他掏腰包掏得咬牙切齿,林清欢就莫名愉悦。
实则当时林清欢并没有和墨渲阳说起过要把东西还回去。
当傲君知真的去送还时,才得知墨渲阳对此并不知情。
该死的林清欢,这分明又是在给他下套。花了一大笔钱不说,还气得快吐血。傲君知哪好意思又把东西抬回来,冷着脸放下东西就走人。
傲君知:走出几步,高大的身形顿了顿,又回过头看把斜倚门框的连青舟看着,声色冷凝道:“墨渲阳,你最好记住自己的身份,满朝武都不敢站在她那边,你一介平民又算什么?你以为如今的世道还如当年?”
墨渲阳:垂了垂眼,嘴角含笑,没有温度道:“就因为傲将军曾在宫变血流成河那日,护了公主一次。公主便傻傻地以为往后你会护她一辈子,确实很傻。好在公主如今也算认清了现实。”
傲君知:转身再不回头,道:“那是她年少无知,没有人会陪她一起无知下去。你若是不想惹火烧身,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最好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京城。”
墨渲阳:悠悠道:“可能要令将军失望了,此次来京城,连某是来做生意的,在赚个盆满钵满之前,是不会舍得离开这个繁华之地的。”
傲君知亲自去了墨府后,虞柔儿实在咽不下那口气,便带着苒儿来了林清欢的院子。
玉砚当然知道虞柔儿是将军的心爱人,不然当初将军也不会为了她而那么对待公主。再加上公主的脸是毁于这二人之手,别指望玉砚能有个好脸色。
林清欢晨起得晚,这会子还在屋中睡觉。虞柔儿和苒儿自然被玉砚和刘氏拦在了外面。
苒儿:颐指气使道:“夫人有话要问公主,识相的就去叫公主出来。”
玉砚:斜眼瞟她,不甘示弱道:“你又算是什么东西,合着我家公主还得听你的?”
玉砚身板虽小,语气却傲。
苒儿:苒儿一听就来气,道:“什么公主,若不是将军面收留她,如今还不是一条丧家之犬。”
玉砚亦是生气,刚想回嘴,身后冷不防房门打开。林清欢穿着芽色中衣,睡意惺忪,站在门框里。
林清欢她略低眼帘,便看着苒儿道:“你说谁是丧家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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