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君知没有权利限制她的自由,也没有理由克扣她的吃穿用度,自然她想在哪里吃就在哪里吃!
回到院中,傲君知心头憋着火。
虞柔儿:从旁劝道:“将军别生气了,今晚公主确实做得有点过”
她做得过?为何他却挑不出她的错?就是这样才更加令人生气!
张氏被实实打了三十大板以后,只剩下半条命。
林清欢慢条斯理地用完了晚饭,走出膳厅,在已经没力气呻吟的张氏身边站了一会儿,平静地垂眼看着张氏腰背上的血污。花厅里的人见此惨状,均是大气不敢出一下,公主的凌厉和果决真是让人又惊又怕。
大家等着林清欢的发落,以为她妇人之仁,看见张氏这么惨总归会面的。
林清欢结果林清欢轻描淡写道:“给我丢出去。”
后来林清欢重新挑了一个在身边侍奉的婢子,那婢子姓刘,先前专门负责中院洒扫的。
林清欢初回来时,便是她可怜,私下给添了几床棉被。
刘氏是这里的老人儿,也说得上话。
眼下侍奉在林清欢身边,就是看在将军孩子的份儿上,也得尽心尽力照顾着。
林清欢这次回来性情大变,她处事干净利落,有了张氏的前车之鉴,没人再敢在林清欢背后乱嚼舌根,随意谩骂。
刘氏比较喜欢林清欢这样有主见的夫人,而二夫人虞柔儿就显得娇贵又矜气了。
林清欢搬去了池春苑,虽算不上华贵,但比原来的破落小院好了太多。
在刘氏的打点下,院里该添的该置的一样不落下。
刘妈:刘氏用热帕子给林清欢擦脸擦手,见林清欢神情恹恹,便道:“一会儿公主安心睡吧,外面有奴婢守着。”
午后,刘氏往林清欢屋里加了些炭火,侍奉林清欢午睡。
林清欢点头道:“有劳赵妈。”
刘妈:“什么有劳不有劳的,都是奴婢该做的。孩子一天天长大,公主怀胎十月才是真的不易,眼下多忍一时,将来等孩子出生了,好歹也是将军的第一个孩子,公主要依靠孩子才能保住自己的地位。”
刘氏苦口婆心,当然希望林清欢能和傲君知和好。
可是一个女人想用孩子来拴住一个男人的心,无疑是自掘坟墓。更何况傲君知的心从来都不在她身上。
问她打算怎么办?嘿,傲君知再渣,她也得照样生下这个孩子啊,不然将来怎么分傲君知的家产?有个儿子傍身,将来一定能多分一点!
林清欢睡下后,迷迷糊糊地想,还是有钱有安全感啊。
不知睡了多久,外面隐约传来嘈杂的说话声。
林清欢懒洋洋地把刘氏叫进来询问,刘氏说是宫里来了太医,专门来给林清欢诊断身子的。
宫里皇上已经知晓她怀有身孕的事,特派太医来确认,并经由太医亲手调养。
宫里的人,还是来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皇上是为林清欢有孕而感到高兴呢。
但到底是不是真的关心她,林清欢心知肚明。所有人都不希望她生下这个孩子,除了她自己。
看诊的结果与先前是一样的,太医便叮嘱平时应多加注意,还留下一个安胎的方子,刘氏按照那方子去给林清欢煎药来喝。
太医还说,林清欢身体底子弱,气血亏,那药方需得连服一个月方能见效。
很快刘氏便端了药来,沈娴当着太医的面若无其事地喝下。
太医见她喝见底了,便起身离开。
刘氏负责送太医出去,回来时却见林清欢趴在床边,扣手抠喉咙吐得厉害。
方才喝下去的药全都被她吐了出来。
刘氏容颜大骇,忙过来搀扶,道:“公主这是怎么了?”
林清欢无力说话,只冲她摆了摆手。
刘氏是个通透人,当即明白了过来,脸色发白道:“是那药有问题?”
刘妈:林清欢扶躺下,道:“公主莫担心,奴婢这便偷偷出府去把药方拿去药堂里比对一下,就知道哪里不对了。”
林清欢闭着双眼沙哑道:“不用了,里面可是加了附子和桃仁?”
刘妈:刘氏不通医理,好在识得几个字,仔细一看震惊道:“公主如何知道?确实有这两味药的。”
林清欢下意识道:“我尝出来的。”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对。她怎么能尝得出来是什么药材,难不成这副身体还学过医理?
反正她在现代是不懂中药医理的,那桃仁和附子有什么药效她也一窍不通。
可是现在林清欢舌头一捋就说了出来,脑袋里本能一搜索,就知道这两味药的功效了。
别说外人,就连她自己也小瞧了以前的傻公主。
林清欢暗暗吃惊,傻公主不仅身体素质好,还懂得不少,到底谁教她的?
这次太医开的药乍一喝起来是安胎药。
可如果里面没有加少量的附子和桃仁的话,也确实是一副安胎药。
偏偏这两味药有活血化瘀之功效,附子又大热,别说一个月,就是服用半个月就有滑胎的危险。
刘氏看林清欢的反应就知道,附子和桃仁对她身体是很不利的。
刘妈:一时也没了主意,道:“下次再去抓药时,奴婢便把这两味药省下好了。”
林清欢冷静道:“不必,药你继续照方子抓,免得有人起疑。明日起把药炉搬来我院子里,待我把那两味药挑出来以后你再煎。”
刘妈:“好。”
第二天刘氏便以天气尚寒、来回送药药都凉了的缘故,搬了药炉就近在院子里煎药。
林清欢提前将附子和桃仁挑出来,扔了可惜,便单独研成了粉末收好,说不定将来有用。
林清欢身体纤细,很快孕期就有了孕吐反应,一天到晚都吃不下什么东西。
只是没想到这个将来来得这样快。
林清欢想起之前墨渲阳送来的进补食材和药材,不吃白不吃,便叫刘氏去取一些来。
她目前的状况,确实需要好好温补。
怎想刘氏却两手空空,揣着一肚子气回来。
林清欢问她,“怎么了?”
刘妈:道:“墨公子送来的东西,掌管库房的可都看得紧得很,半分都不愿给公主,说是公主虚不受补,不适合吃那些补品,还是留给虞二夫人食用比较妥当。”
林清欢面一瘫:“你有没有问他知不知道不要脸三个字怎么写?”
刘妈:“奴婢没问。”刘氏不苟言笑,一本正经又道:“方才经过厨房时,奴婢还见苒儿正把一盅炖好的血燕窝给二夫人送去。”
苒儿是虞柔儿的贴身丫鬟,林清欢印象可深得很。当初不就是她拿着钗子往自己脸上划的?
林清欢随后松了松面皮,躺在躺椅上晒太阳。
春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林清欢闭目养神,半晌道:“说我虚不受补这回事,是谁说的?”
刘妈:站在一旁默了默,道:“库房的人说是将军说的。”
林清欢勾了勾嘴角,问:“将军这会子在府里么?”
刘妈:“在的。”
林清欢“那你方才去库房一事应当已经传到他耳朵里了。我想他很快就会叫个大夫过来给我瞧瞧。”
墨渲阳送来的东西贵重着,连将军府都少见,估摸着墨渲阳也耗费了不少心血。
光是虞柔儿隔两日就要喝一盅的血燕窝便是宫中圣品。
墨渲阳送来给她的东西落在别人手里,别人还要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搪塞她,这得是多没心没肺。
果真,话音儿一落,外头便想起了足步声。
眼下来的人正是虞柔儿身边的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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