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黎印月又领着花氏见了大夫人和其他姨娘,后在府中举行家宴,当晚便住在了相府里。
深夜,黎印月坐在黎承中的书房中,灯光昏暗,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相爷是不满意这个‘儿子’么?”
黎承中面有愠色:“你给我安排的这个儿子怎的不是个健康的?”
黎印月轻声笑了笑:“给自己多置一个兄弟又怎么不好了?虽说面有缺陷,相爷又怎知他不是个人才呢?本宫在这里奉劝相爷一句,还望相爷好好待如松,他将来在朝堂上会有一番‘作为’的。”言毕,便晾下黎承中自己回房休息了。
黎承中甩了甩衣袖,面色很是难堪……
次日,黎印月回了宫中,在寒蝉阁中见到了等候多时的冷奕熙。
她欠身行礼:“皇上久等了。”
冷奕熙坐在软榻上,摆了摆手:“朕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听说你又多了个‘亲母’和‘弟弟’?”
黎印月禀退了所有下人,悠然地坐在了软榻的另一侧:“身为皇上您的爱妃,总得有个身份吧。”
“你弟弟毁容了?”
“皇上消息真灵通,”黎印月轻笑道。
冷奕熙牵起她的一只手,轻柔地将她拉入自己怀中:“真想见见你所谓的‘弟弟’。”
黎印月伏在他怀里,闭上眼睛:“会的,皇上您会见到他的。”
……
日子静悄悄地过去了一年,表面上的平静,似乎掩住了底下的暗流涌动。
这一年来,冷奕熙诏黎印月的次数越来越多,渐渐形成了独宠的形势。而黎如松的“才名”也因几次大家族的宴席而传播开来,甚至有童谣传唱:“黑面具,黑衣裳,黎相府里黑文曲。”
而他在宴席上所做的诗文也“流传”了出来,其文采非凡,气势昂扬,大多以表达自己的雄心壮志为主。
甚至有大臣上书皇上,举荐黎如松入仕,然而对于此事,皇上不说,宫中的那位娘娘也没有任何的表示,也就自然而然得搁了下来。
不过,也没搁得太久。
正当百姓们纳闷着为何宫中的人都没有启用这位“民间状元”的意图时,黎印月竟然亲自替黎如松主动向冷奕熙请了缨。
此时,黎印月一身月白华服,坐在矮案后面,水葱般细白的手指优雅地摆弄着茶具,冲泡出一汪汪沁宜的碧茶。
“皇上,印月听说南方水患严重?”黎印月将沏好的茶水递至案前的冷奕熙。
“怎么?”冷奕熙淡淡挑眉。
“印月向皇上举荐印月的弟弟如松,希望您能让他去历练历练一番。”黎印月嘴角噙笑,“这样一来若有了功劳,印月才好向皇上替他要个一官半职啊,可好?”
“他真是你亲弟弟?”冷奕熙皱起眉,眼里满是怀疑。
“自然不是,皇上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印月已经没有家人了,以后也再也不会有家人了……如松是我一次在强盗手下救下的一名书生,他也没有家人,我看他才华不错,就留着用了。而且那次在朝廷上的情势皇上您也知道,若印月能有一个坚实的靠山,以后在这宫中的脚跟才站稳啊,难道你不是这样想的吗?”黎印月笑得波澜不惊,似乎只是家常般。
“难道朕不是你的靠山吗?”冷奕熙紧盯着她,似要看穿她心中所想:“你之所想,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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