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月卿上下打量着钟萦怀,目光凌厉,最后锁定在钟萦怀头上戴的那支八宝翡翠菊钗上。“哟,钟选侍头上的八宝翡翠菊钗可真漂亮,可是本宫瞧着和你的身份倒是不太搭呢。”
钟萦怀不敢再与许月卿对视,只得低下头看向地面,听着许月卿话中对自己身世低微的讽刺,只得咬住了嘴唇,不敢言语。
见钟萦怀不语,许月卿感觉自己好似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里更加愤怒,伸手大力扯下钟萦怀头上的八宝翡翠菊钗,假装没拿住,掉在了地上。
可怜那菊钗是个极其精巧的物件,立刻四分五裂了。
“哎呀,本宫不小心没拿稳,钟选侍不会生气吧?”许月卿一副假惺惺愧疚的样子,又笑道:“本宫忘了,钟选侍的身份那里配得上这么精巧的菊钗啊。本宫为你选一物件,小石子,去摘朵菊花来。”
小石子立刻摘下一朵,递给了许月卿。
许月卿看着脸色煞白的钟萦怀,又得意地看了看手中的菊花,正欲插到钟萦怀的头上,突然停下,笑着说:“这还不太配。”
钟萦怀不解许月卿要做什么,忽见许月卿将菊花扔于地上,用脚狠狠地捻了几下才作罢。
许月卿看向钟萦怀身边的婢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银柳战战兢兢地说道:“奴婢叫银柳。”
“倒是生得一副灵巧模样,来,将这朵残败的菊花替你主子簪上吧。”
许月卿见银柳捡起那朵残败的菊花,哆哆嗦嗦地簪进了钟萦怀的发髻里,心里别提多舒坦了,想在她许月卿面前搔首弄姿,那就别怪自己不给她脸。
钟萦怀虽说地位不高,但也没有受到过这种委屈,眼泪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心里暗暗发狠,诅咒着卿嫔,脸上却仍是委屈巴巴的样子。
“甚是美丽呢。”许月卿见钟萦怀头上簪的那朵脏兮兮的菊花,爆发出一阵欢快的笑声:“钟选侍慢慢赏菊吧,本宫没空在这和你耗了。”
许月卿带着一众宫人渐渐走远,可仍能听见她的讥笑声。
“选侍,您没事吧。”银柳赶忙伸手去扶钟萦怀,因为是自己说的江贵人在此与皇上见面,可没想到......所以说话也虚了几分。
钟萦怀这才流泪,一把甩开了银柳的手,将头上的烂菊花扔在地上,语气冰冷又颤抖地说了声:“回宫。”
另一边,江绾和老蛋她们刚出了宫门,看到银柳回去,江绾便赶忙摘下了满头珠翠。
“贵人,我们现在去哪啊?”小福子发问。
“去看看宜妃娘娘。”江绾说道。
小福子带路,宜妃住在披香殿,稍微偏了些。
按理说不应该的,江绾不禁问起来:“小福子,宜妃娘娘为什么住在这么偏远的宫殿里啊。”
小福子低声说:“贵人,宜妃娘娘之前住在离建章宫最近的忘忧宫,后来不小心......便请旨搬到清净的披香殿了。”
小福子虽然没明说是什么,江绾也知道说的必然是宜妃滑胎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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