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懒洋洋地翻身下地,把酒坛子挂在白虎身上,冲他一笑:“没走错地,我就是要来斗兽场。”
这一笑恍若春风拂面,吹渡西洲,光影之间少年的眉眼愈发秾艳稠丽,似织女采下天边灿烂云霞织就的十丈软红尘,只见花纹就觉花香馥郁,惊鸿一瞥便摄人心魄,教人再难移开眼睛。
守门人被一个修士撞了一下才回过神来,他还想要继续劝告几句:“我们漠北这里的斗兽场和其他地方的斗兽场不一样,比较特殊”
还没说完就被撞他的修士不屑地打断了:“行了,你现在又在这里装什么老好人?既然他已经走进来了,那就要守这里的规矩!”
守门人只好眼神示意少年离开,可惜少年只是对他善意地点了点头,表示领他的情,除此之外,并没有离开的打算。
他只好再看了一眼少年的面容,便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一想到这么一个出尘绝艳的少年最后会满身是血,毫无生机地躺在斗兽场的地面上,他就觉得于心不忍。
为什么会于心不忍?
守门人心想,一定是少年长得太好看了。人总是不想看到美好的事物被毁灭的,他幼时也曾因为一朵美丽的花凋零而感到惋惜,而现在他的情绪越来越少且平淡了。
谢庭深再往里走一段路,一个形貌温雅,气质沉稳的修士放下了手中的书卷,迎上来,温和地说道:“公子是第一次来斗兽场吧?往这边走,接下来由我为你讲一些斗兽场的规矩。”
一个类似于游戏里引导者的角色。
只是身上多了份书卷气,像极了邻家的温雅书生,这份气质在斗兽场里显得格格不入,一如自己,一看就能让人脑补这是富贵人家小公子和家里人闹了矛盾,离家出走,勇闯斗兽场。
谢庭深一边无聊地想着,一边听着身旁的修士说话。
宋郅的嗓音和气质一样透出一种沉稳:“漠北斗兽场没有纯粹的看客,每个人既是看客,也是角斗者,每一个进来的人都必须上场。当然,首先是妖兽与妖兽进行角斗,如果你的妖兽足够厉害,那你就不必下场;如果你的妖兽败了,那你就要代替你的妖兽上场,至少打赢三场,才有离开斗兽场的资格。”
“哦,还挺有趣。”少年漫不经心的语气让他的回答显得有些敷衍,好像没有认真听对方说话似的。
宋郅一向懂得,在某些强大家族的修士面前,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他们无惧于任何严苛的规矩,因为只要他们想,就能打破规矩,成为特权和例外。
而此时此刻的少年像极了这种人。
宋郅心底多了几分顾虑,他可不想给斗兽场惹来麻烦。家族尤其是大家族简直就是麻烦之中的麻烦,打了小的,惹来老的,打了老的,惹来更老的。
“公子看起来倒是一点也不像漠北人。敢问公子贵姓?”
要是大家族子弟他就要重新考虑如何接待了。
“免贵姓庭。”
庭?
宋郅沉思。
一个很少见的姓氏,他还没听说过有姓庭的大家族。
那就很好办了,按规矩来。
宋郅的眼底多了几分愉悦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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