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典生哼着原创无版权的小歌,带着愉悦的心情来到家中存放着药材的库房。
想着今日娘子生子,一定花光了所有力气,他可得找出前些日子费工夫寻来的金楠松初芽,给厨房做个金楠乌鸡汤,好好犒劳一下娘子。
金楠松和大多数奇珍药材一样,都生长于悬崖峭壁边。
对于大多数的人们来说,若不是自身或至亲身患绝症,没人会愿意赌上性命,去博一次生机,更何况可能会一去不返。
更别说金楠松的初芽生长在金楠松枝头前端,危险系数极高,且数量极少。
所以对人们来说,金楠松初芽很好,但没必要,它可以雪中送炭,没必要锦上添花。
每个人都怕死,谁会想要因此平白无故地丢了小命呢。
庄典生的这颗金楠松初芽还是无意间得到的,或者说是捡来的。
他那时候在附近的树林里迷路了,便就慢慢闲走,此时一只奇怪的猛兽出现,那猛兽留下一颗草药便走了,他捡起一看就是金楠松初芽,再回头一走便走出了树林。
唉,不知这普天之下为何只有女子才能孕子,且不说产日之痛苦,这十月之期可谓是劳身劳心也。
若是男子也能产子,替娘子承受着十月之苦,产子之痛,岂不美哉!
庄典生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步伐愈发坚定。
他在库房里左翻翻,右翻翻,死活找不见金楠松初芽。
“嘿,真是奇怪了,明明上次就是放在这里的啊?”
庄典生迷惑地挠了挠头,目光往架子顶上一瞟,一个箱子赫然放在上面。
他找来木梯,爬上去打开箱子一看,金楠松初芽就在里面安安静静躺着。
他拿出金楠松初芽,正想走下木梯,眼睛又是一瞟——
木箱旁放着一个小小的木盒,看起来甚是可爱。
庄典生好奇地拿起木盒看了看,放到怀里,走下木梯后,这才有机会打开木盒看。
里面有一个青白色的锦囊,锦囊上绣着云纹,还有许多他没见过的草药,一眼看上去使人感觉十分温和。锦囊旁放着一朵已然干枯的芍药花。而打开锦囊后,里面放着一枚天水碧色调的润玉,整枚润玉大体呈椭圆状,但细看就会发现其为水滴状,不过是过于圆润,才使人误以为是椭圆状罢了。润玉表面并无花纹刻印,在最上边只有一个不显眼的小孔罢了,小孔中间有一条月白色的细绳穿过,这显然是用来给人挂在脖颈上的。
庄典生看到这个锦囊,突然想起之前在典清堂中遇到的那个人。
那时天意昏黄,路上的行人也纷纷归家,庄典生也在给最后一位病号抓完药后选择了闭店回家。
那时他在收拾布满草药碎屑的桌台,金色的夕阳斜斜地撒进大门,照得桌上的碎屑如金子般耀眼,这使他微微眯着眼睛,桌面的碎屑看不真切。
那时身上的光亮突然撤去,门口已然来了个人,是那人的身躯将光束掩盖,那人背着光,面容神情看不真切。
“不好意思,打烊了不医人开药,此乃本堂的规矩,还请您到别处去看看吧,告辞。”
庄典生知道有人来了,流利地说道。
“…你们这就没有别的大夫了吗?”
那人迟疑了一下,问道。
“是的,鄙人乃典清堂的主治大夫,也是唯一一个大……”夫。
“你就是庄典生?”
那人打断了庄典生。
“正……正是,不知有何贵——”干。
“这个……交于你……你将来会知道给谁的…千万不要……切记……”
庄典生还没说完又被那人急切地打断了,那人似乎说了什么,庄典生的耳朵却似乎被一层纱罩住了,只能零星听见几个关键词。
只见那人往庄典生手中塞了个什么东西,便利索地回身大步向外走去。
“……喂不是,等等!”
庄典生愣住了一会后才反应过来,连忙往那人离开的方向追去。
由于有宵禁,街上小贩都收摊了,店铺基本上都关门了,按理来说那么少人,应当会一眼就找到那人的。
那人却像是没出现过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庄典生站在空旷的街上,拿着个小盒不知所措。
夕阳再一次披到了他的身上,照亮了额上因奔跑出现的汗珠,汗珠沿着他的下颚流向下巴。
回到典清堂,庄典生才有机会打开小盒——里边正是那枚润玉。
庄典生拿着那枚润玉,来到庄惜玉的床前。
见庄惜玉还在睡觉,他就把润玉放在她的身旁,便轻手轻脚地转身离开了。
他没看到的是,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润玉发出了微弱的温和的乳白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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