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太子为质

“彼时，有朕的扶持，再加上张爱卿的支持，瑞儿还有什么顾虑?”延祐帝牵起张贵妃的手，轻轻拍了拍。“你且安心，该是瑞儿的，都不会少。”

窗外，银辉满地，树影森森，寂静无声。

长乐宫。

整座宫殿并不如皇后所该有的那般富丽堂皇，很少有华丽的装点，至少比不上张贵妃住的冰泉宫。这里是先皇后宁姝，镇国将军宁崇女儿的居所，宇文砚随她一起住在这里。自皇后病逝后，宇文砚便独自居住在这里，不久之后，他也要搬去东宫了。

宇文砚静静地坐在桌前，独自一人用着晚膳，周遭宫人已经被屏退，没有任何人伺候。

无人与我立黄昏，无人问我粥可温。

“砚儿，是母后最爱的人。”

“砚儿，母后带你去放风筝。”

“砚儿，母后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糕点。”

“砚儿……母后要走了，你不要太难过了，你要好好活着，过属于你自己的人生。”

母亲的话如走马观花一般在脑中回响，宇文砚放下筷子，认真地听着这些回响，他害怕以后就再也听不到了。

半晌而过，桌子上的饭菜已经凉了，宇文砚方才回神，唤来宫人把饭菜收走。

几日后，虞国使臣来访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京城，从王公大臣到街头百姓都在议论这件事，两国使臣来往是很正常的事，大家讨论的，都是大邺和虞国的质子协定，也就是这一次，大邺会派什么人作为质子前往虞国。

紫宸殿。

朝臣分文武两列，整齐肃穆地分列殿下两边，文官为首的，是当朝丞相，颇受延祐帝依仗和信赖地忠臣，宋靖川。武官为首地，便是镇国将军宁崇。

“今日，朕要商讨送去虞国为质子的人选。”延祐帝端坐在龙椅上，注视着朝臣。

“虞国使臣将于四月来访我朝，在京城待一月，一月过后，便携带质子返回虞国。朕以为，质子协定事关两国安宁，为表大邺诚意，朕决定派遣太子宇文砚前往虞国为质，以结两国之好，不知诸位爱卿可有异议啊？”延祐帝说完这么一长串话，朝臣纷纷开始窃窃私语。

这哪里是商讨啊，这明明是不容拒绝的命令啊。

“陛下英明！”站在宁崇身后的中年武将走出队列，恭敬地向延祐帝行礼。“陛下，太子殿下是我国的储君，此次若派遣殿下去虞国为质子，其一，表明我大邺愿与虞国交好的心意，其二，去虞国也是一次历练，太子殿下必能学会许多东西，将来返回大邺，必定能更好地辅佐陛下啊。”

张太和的话可谓是让延祐帝十分高兴，只见他微笑着点了点头，“宋爱卿，你觉得呢？”延祐帝把话扔给宋靖川。

宋靖川向前一步，行了个礼：“陛下，臣以为，太子殿下的确是一个很好的人选，去虞国也能学习到很多东西，只是太子殿下年纪尚小，恐怕许多东西还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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