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安莞风尘仆仆地回宫,见完皇帝才彻底舒了口气,在棠梨宫前见到了在等她的风谨。
宫中眼线众多,两人都没讲话,风谨态度恭敬,随在她身后进了殿。
顿时迎出两排宫女,裴安莞步伐不停,一边让人安置风谨的住处,一边吩咐备水沐浴。
足足一个时辰后,宫女将她散在身后的青丝擦干,用金簪将一缕头发绕了两圈成包子状固定住。
裴安莞看着镜中的自己,洁白无瑕的面庞如星如月,浅浅施了粉黛后便更加璀璨夺目。
“风谨,我们去摘星楼。”
“是。”
-
摘星楼。
国师盘坐浦上,长发散了一地,手中转动的佛珠一顿,抬起眼眸,望着天边苍穹无尽,神色晦明。
他早有预料似的回头看去,与裴安莞撞上视线,淡淡点头:“既然来了,就坐吧。”
裴安莞:“老师。”
她应声而坐,风谨敏锐地从中感受到一丝危机,想跟着进来,却被国师制止。国师眉眼深邃,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像是个俊俏的少年郎,他说道:“这位小兄弟,我们师徒许久不见,就不必打扰吾叙旧了罢?”
风谨看了眼裴安莞,见后者默许,只得退了出去。
国师两指间夹着颗黑色棋子,身前是一盘残局,身后被阴影笼罩,好似万丈深渊。
裴安莞执白而行,双方运气内力隐隐相逼。
直到一炷香燃尽,最后一点灰缓缓掉下,裴安莞竟出了层薄汗,手下的棋仿佛也被逼至没有退路。
国师仍然镇定自若。
裴安莞一指落下,棋局瞬息万变,白棋蓦然与黑棋有了一争之力。国师略挑起眉,显现些意外,“有长进,武功也没松懈。”
她笑了笑,“老师知道我来的目的,也该清楚我的选择。”
国师敛了眸,“吾早就告诉过你后果。”
“我不信命,也不在乎。”
裴安莞神色淡淡,那双星眸透露出的情感却坚韧万分。
国师呼出口气,像是在叹息,他最终说:“楼弥之事吾帮不了你,若追溯其源头,或许比史书记载还要久远。”
云层之上,轰然一声天雷炸响,裴安莞若有所思,毫不遮掩地注视着她的老师。
国师依然没什么表情。
“我知道了,多谢老师。”裴安莞站起身,拱了拱手,便打算离去。
国师倏然开口:“近日启明星明朗,笼罩许久的雾霭也一改往常,有消散的迹象……”他站起身,虚点裴安莞的眉心,她眼睫轻颤,下意识闭上眼。
“天命在前,你既不信,吾也不妨护你无恙。”
裴安莞听出他言下之意,没再说道谢的话,两人视线相交,她点点头,转身离开。
风谨听不见丝毫动静,有些焦虑地在门外等待,见裴安莞出来,心中的大石这才落下。
两人回了宫,没在谈论这事。
次日。
宋故倒是准时,裴安莞戴着面纱混在人群中,才靠近巷子便被一只手抓住,避开所有眼目。
裴安莞开口便问:“你对国师所知多少?”
宋故和她离得近,微微往后仰了下,闻言疑惑,但还是回答:“只听说他是仙人,寿命无限,其他的消息像是被刻意抹掉了。”
寿命无限。
如果长到可以见证一代代王朝的诞生和陨落呢?
“我怀疑……”
裴安莞喃喃低语,却没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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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考完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先跪一个
还没找到码字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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