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空荡荡的屋子,杏儿也是一愣。
丫鬟杏儿:公…公子呢?
元锦涵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若是有熟悉她的人,就会知道,此刻她的心情,可不太好。
闭了闭眼,迈步而入。
身后的杏儿却有些慌了。
丫鬟杏儿:公主,是奴婢不好,没有看好那位公子,奴婢……
丫鬟杏儿:奴婢求公主责罚……
元锦涵此时心中有些烦躁,但她心知不是杏儿的错,那个人一看就不是平常的“公子”,他要走,别说杏儿了,她自己都拦不住。
于是,元锦涵只好耐着性子,做一个“宽厚善良”的好公主。
元锦涵杏儿,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他走了也无妨的,我不会罚你什么。
丫鬟杏儿:那…那现在奴婢有什么可以帮您做的吗?
元锦涵顿了顿,她的余光瞟到,她床边的帷幔被整齐地束起,床上的薄被也叠地平整美观。
原本烦躁的感觉不自觉淡了些许,开口道。
元锦涵要不,把那条被子换了吧……
当时好不容易找了杏儿一起把一个大男人拖回来,已经很不容易了,哪有心思管被子的问题,现在闲下来,才觉得,盖同一条被子……有点那啥……
还是换掉吧。
杏儿做事很快,收拾好后就出去了。
此时,已至半夜。
沐浴、和衣、躺好。
元锦涵侧着身子,把薄被一个劲儿往上拉。
浑身都凉飕飕的,难道原身睡着不冷吗?公主都那么耐寒?在她看来,没有入夏都算冬天,这么冷,被子还这么薄,再加上她本来就畏寒,实在是睡都睡不着。
她想,明天一定要让杏儿给她换成厚被子!一定!
黑夜笼罩着的皇宫,今夜并不平静。没人再敢来打扰长乐宫里的那位主子,可旁人就不那么好运了。
宫里一处偏僻的院子里,灯火通明,来来往往的禁卫军横冲直撞,压根不把这儿的主人当回事。
可不是么,人都是这样,欺软怕硬。
禁卫军统领:搜!给我仔仔细细地搜!若是漏了哪个地方,本统领要你们好看!快!磨磨蹭蹭做什么呢?!
禁卫军统领:如嫔娘娘,属下就先得罪了。
禁卫军统领也不看那青衣女人,只是例行公事简单道。
如嫔:我已不是如嫔,统领大人不必客气,请便吧。
青衣女人看着进进出出的人,没有丝毫不满,牵着身边的男孩,在院子里临走的石凳上坐了下来,晚风吹过,扬起她淡青色的裙摆,勾勒处瘦削的身架。
禁卫军统领听了她淡然的语气。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心中也不免叹了一口气。
十一年前,如嫔刚刚入宫,还是个小答应,可美人就是美人,皇帝只看了一眼就从此恩宠不断,盛宠不衰,短短几年就一路高升。
那时候,皇帝确实是极喜欢她的,每日的赏赐那是流水一般的往她的湘云阁里送,一有时间就往湘云阁里跑,也只有皇后和淑贵妃才有机会见到皇上,其他人想要见?去湘云阁见吧!
可就在即将封妃的当天晚上,如嫔突然被打入冷宫,就连五岁的小皇子也一同被扔了进来。
这一扔就是六年。
不久,搜查的禁卫军都出来了,向统领汇报并没有出逃的罪犯。
思路被打断,禁卫军统领抬头,对着如嫔的方向道。
禁卫军统领:叨扰娘娘了,既然没有,属下告辞。
顿了顿,又道。
禁卫军统领:若是发现什么可疑人物,还请娘娘告知。
说完,一群人有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身边的男孩子个头已经不小了,他安静地陪着母亲,精致的小脸已经可以看出以后俊俏的模样。
如嫔:好了,阿泽,不早了,回去睡吧。
元息泽:母亲……
如嫔:回去。
元息泽:是,母亲。
元息泽欲言又止的样子,如嫔并不是没有看到,只是,她还没有想好该怎么面对他想问的问题。
夜色之中,一抹白色的影子掠过。
所过之处,空气似乎都越发清冷了些。
纳兰烬远一边躲避追兵,一边向长乐宫的方向而去。
长乐宫的灯已经灭了,禁卫军早就走了,现在过去也不会给她添麻烦,他如是想着。
方才她出门去为他应付禁卫军统领,他心中并非没有一点涟漪,离开长乐宫也并非真的打算不告而别,他身上的伤流了不少血,在一个地方待久了,难免不会留下痕迹和血腥味,他不能害了她,毕竟,她是救了自己的……
刚才,他已经简单处理了身上的伤,找到了出宫的路线和办法。这些禁卫军于他而言,并没有丝毫威胁。若不是前些日子与敌人决斗时中了毒,他也不可能被那皇帝当成刺客抓回来用刑。
想到这里,纳兰烬远漂亮的眸子眯了眯,似乎有些杀意弥漫……
长乐宫很安静。
纳兰烬远悄无声息地翻墙落到地上。
他突然想起,他似乎是第一次翻一个女子的墙……
抿了抿好看的唇,纳兰烬远轻轻来到她门前。
她的贴身丫鬟不在。
纳兰烬远正打算推开门,又猛地顿住。
他这是……在做什么?即使是要报恩也不需要晚上来,这样偷偷摸摸,和登徒子又有何区别?
脑海里翻飞着的各种想法,一时间他顿住了脚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忽然,远处传来脚步声,习武之人耳力是极好的,纳兰烬远一贯清冷的脸上闪过一丝慌张,就像小孩子做了什么坏事即将要被发现一样。
他一下子推开屋门,跨了进去。
其实本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只是不知为何,他,不太想让人看到。
丫鬟杏儿:咦,怎么好像看到门刚关上?算了,大概是我眼花了吧……
屋里的纳兰烬远一进来就有些后悔了,他,进来干什么呢?
正思索间,床上的人儿似乎睡得很不安稳,原本背对着门的身子翻了个身,好巧不巧,刚好面对着门口无措的男人。
纳兰烬远:……
鬼使神差地,他朝她走过去,正要停下,突然间,太阳穴一阵剧烈地刺痛,一直蔓延向眼睛,胸口也仿佛被重击一般,尖锐的痛感让向来隐忍的男人也一时间闷哼出声,又怕吵着床上的人儿,硬生生又把到喉咙口的血咽了回去。
一个恍神,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倾倒,下一秒,他双手撑在床沿,一颗灵动的朱砂痣在他眼前放大。
太近了。
距离太近了。
他一贯清冷无情的眼睛微微睁大,似乎发现事情超出了预料。
疼痛还在继续,他知道,是毒时隔几日再次发作了。眼睛的疼痛越发浓烈,如同灼烧一般,他,越来越看不清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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