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陆嘉宁起了个大早,双眼迷离,神智迷糊,哈欠连天的样子像是丢了魂似的(想他了),进浴室洗澡的时候差点磕到门框上。他先是放了点凉水让自己的脑袋彻底清醒,然后才慢慢调成了适宜的温度。洗完澡后,他随意拿了一条自己的白毛巾简单粗暴地搓着头发,搓到不滴水了就直接往脏衣篓里一扔,换了身衣服出门了。他趁着清晨太阳还在赖床,没空散发灼热的温度,先是在体育场沿着跑道慢跑了两圈,又做了二十个俯卧撑。然后溜溜达达地到食堂去吃饭,顺便好心地替小豪和林辰带了早餐,这才往“小时光”走去。
走到店里的时候他的头发也正好彻底干了。小豪还没来,林辰吊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半死不活地在扫地,见陆嘉宁来了,有气无力地说道:“早上好。”
陆嘉宁:“早上好呀。”今天天气一如既往的晴朗,湛蓝远阔的蓝幕上星星点点地坠了几丝稀有的白云,有飞机路过,拉出一道长长的白烟企图顶替云彩那可怜的存在感。几束温柔的光洒进店中,这是烈日里难得的仁慈,不久之后那些可怜的新生们便会迎来造物主对他们新一轮炽热的考验。陆嘉宁一边分好今天要用的剂量,一边漫无边际的想:看在这234杯奶茶的份上,今天还是别给他们送晴天娃娃了。林辰做完清洁后去洗手间洗了手,回来边擦手边探过头语气揶揄地去问陆嘉宁:“敢问这位“陆殿下”,您老昨晚上干什么去了,搭讪到这么一个大土豪,是不是献身出卖了色相啊?”陆嘉宁抬头看见他那不怀好意的笑,一改往常作风,竟然轻易承认了:“是啊,昨天我去好心‘慰问’新生,可没少出卖肉体,我真是太好命了,长得太好看了,老天爷太喜欢我,看我可怜,偷偷派一个人傻钱多的土豪来安慰我受创的身心。”陆嘉宁语气颇为轻松,甚至还颇有自嘲的精神调侃了两句。表面上看去陆嘉宁好像一切正常,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心情颇为不错。但林辰是什么人?他可是高一就跟他是同桌,一坐坐了三年,这么多年下来要是还不知道陆嘉宁这是什么狗屁脾气他就不用混了。他擦手的动作一顿,轻声问道:“心情不好?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陆嘉宁语气不变:“还好呀,没出什么事。”见他不说,林辰也不逼问,换了个话题缓解气氛:“可以啊,去慰问一下就能搞到这么大的单子,我也想去多慰问慰问。”
陆嘉宁轻笑了一声:“这么有闲情逸致?我看是你们老头最近不找你们麻烦了吧?”林辰一听他提到自己那个导师就忍不住翻白眼,语气十分怨念:“可不吗,人那老人家昨天跟着什么一个访问团去墨尔本参加学术研讨交流会了,人走得急还没来得及交代什么,我们这群劳苦人民终于有机会在压迫中喘口气。估计能浪个一两天,等他一回过神,我们又得接着干活了。”他靠着柜台,拿起一块抹布装作手绢,神情哀怨,漫不经心的学人家那戏腔扯着脖子长叹:“唉!我~的~命~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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