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了,大街上来往的人已经很少了,就连那些迫于生计的人也不在路边叫卖了,而是换了份可以遮寒的差事。
夏纾桦忘着窗外出神,这才入冬没多久,怎么就下雪了。
夏候是裹在草席里被抬回来的,还好是全尸,而且这一仗是胜利的,不过是在回来的途中被人暗杀,胸口染了血,一招毙命。
战争嘛,终是会死人的。
夏纾桦想起父亲走时,慈爱的看着她,对她说,纾儿,等为父这次回来就告老回乡,在为你谋个好亲事,就在家安享晚年。
昔日的话还停留在耳畔,可人已经不复存在了。
人生无常,世事难料。
夏候被给予厚葬,追封为护国大将军。
可,有什么用?!
夏纾桦也不知怎么就生了一场大病,倒在床上,什么也吃不下。
府里的丫鬟小厮急得上蹿下跳,从小照顾她的奶妈也是想尽法子,听说江南饭菜清淡,便请来了有名的厨子,便着花样给她做东西。
她勉强吃几口,味同嚼蜡。
但是有一个人的到来出乎意料,顾清让。
还是那张脸,身着白衣,仿佛与这寒雪混为一体,进门看着夏纾桦便打量了她几眼。
“啧啧,才几天不见就变成这个鬼样子了,还是那会儿牙尖嘴厉的小丫头吗?”
夏纾桦感觉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索性也不去理他,在她的印象里好像除了说过几句话也没有什么交集。
顾清让倒是自来熟,也不管她的态度“喂,你厨房在哪儿”
“你会做饭?”
“那是。”说完好不得意,然后转身出了房间。
不过一会,夏纾桦便闻到了菜香味,顾清让也端着东西进来,献宝一样的放到夏纾桦眼前。
夏纾桦没有接过来,他却恍然顿悟一样,自顾自的拿起勺子,准备喂她。
夏纾桦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个男人,这样亲密的事不好。“喂,那个,我自己来吧”
“我说过我叫顾清让。”可能觉得自己语气不好,又补充到“叫我清让就好。”
“那个……”
“嗯?”
“清……让呀,我自己来吧”说着拿出被子里的手,准备去接过来。
“让我来吧”顾清让看出她的意图,并没有给她机会,勺起粥就喂给她。
夏纾桦也索性不矫情了,想喂就喂吧,她也不一定吃的下。
“好吃吗?”他问
“嗯。”夏纾桦只觉得确实是好吃,入口有些酸甜,在有些人看来甜的东西是不宜下饭的,会败了胃口,可夏纾桦就是爱吃甜食,这菜酸酸甜甜的却及其符合她。
“你怎么会这种菜?”
“你想知道吗?”
“想呀。”
“可这是我的秘密,如果以后你还想知道的话我在告诉你好了。”
“不说算了,我才不想知道呢”夏纾桦闹起小孩脾气
倒是顾清让打趣到“你想吃的话就嫁给我,这样的话我以后就可以天天给你做,每天变着花样给你做,让你离不开我。”
“开什么玩笑,我们才见过两次,而且……”
“你觉得我是开玩笑的吗?”
夏纾桦的这场病病了足足三月有余,顾清让也是一直在照顾她的饮食,没有下床夏纾桦也不觉得寂寞,因为每天顾清让来的时候总会告诉她市井趣事,在半个月后她有了力气可以下床走路,顾清让便牵着她在亭中,折腊梅给她。
恍惚间看见他的侧脸,其实顾清让长的很好看,给人一种书生气息,在这世俗显得格外干净,就像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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