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第二天，凌裕缘就回到特高课了。

“既然伤还没好，就老实地在家待着，你也是组长了，不需要总待在特案组。”齐藤智我一边在手上的文件上签字，一边说。

凌裕缘低着头，没有说话。

“你心里有委屈，我知道。这次任务没有成功，虽然有荻野的干扰，但直接的任务执行人是你，直接负责的人也是你。原本总课那边想直接抓你去问责的，我把荻野做的事推出去才挡下这一说。”齐藤智我拿起旁边的杯子喝了点水，才继续说，

“荻野受了总课那边的惩罚，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但总归替你出了口气。这个任务就过去吧，别放在心上。”

凌裕缘的手握了又松，做足了受委屈的派头，说：“我一心为帝国做事，您也说了这次任务是因为有荻野新贵干扰我，不然我肯定能完成得很好的。”

齐藤智我放下文件，抬起头看他，说：“你的能力我是非常认可的，但事情的结果就是这样，回去吧。”

“好，我知道了。”凌裕缘见好就收，面上表情却不变，直接走出了特高课。

齐藤智我见他走了，也没再拿起文件，坐着沉思了一会儿，拨通了某人的电话：“派去的人先撤回来吧。”

……

走出特高课的凌裕缘也没打算再回办公位上坐着，索性直接出了大楼。

街上，各类商品琳琅满目，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一眼望去，俨然是个繁华的地界。

察觉到身后没有小尾巴，凌裕缘的心情更好了。嗯……也许没有身旁人们惊恐的眼神会更更好。

漫无目的地逛了一会儿，凌裕缘绕到另一条路，往当铺方向去。街上的行人和商贩们才都松了口气。

门被推开，熟悉的招呼声传来：“客官，是当钱还是赎货啊？”

凌裕缘无声地笑了下，故意开口说：“我哪样都不选，花钱买你这个跑堂的回家养着，怎么样？”

小九月听出了他的声音，附和着他说：“那可快着些吧，我们掌柜的都俩月没发工钱了。”说完，自己都笑了。

“裕缘哥，你可算是回来了，掌柜的他们都很担心你。”小九月通过刚才他的那番话，知道没有什么紧急情况，给他倒了杯茶，就直接聊了起来。

“今早到齐藤智我面前演了出戏，让他撤掉了那群跟屁虫，不然可能还是来不了。”凌裕缘接过茶杯，喝了一口。

“这倒也是，卧底这么辛苦，可别因为这就露馅了。”小九月知道他喝完了，又给添了些茶。

两人正聊着，就听见楼梯处传来了一阵咳嗽声。

“咳咳……”是胡灏。

小九月只听声音就做出了判断，笑着朝声源处打招呼：“掌柜的。”

凌裕缘站起身，说：“胡先生。”

胡灏走下来，想拍拍他的肩，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改为拍他的手臂：“辛苦你了，还伤着吧？快坐。小九月，去把招牌翻一翻，把门锁上。”

“诶，好嘞。”

注意到他的动作，凌裕缘心头一暖，开口调侃：“胡先生口音淡了好多啊。”

“那可不嘛，我学了可久了，废的这老鼻子劲儿。”胡灏很开心自己的努力有了成果，结果一张口又回去了，“咳咳，现在情况怎么样？”

“应该还没完全打消怀疑，只是把见识的人撤了。”

“跟他较劲儿就是麻烦。你记住啊，卧底任务是很重要，但你自身更重要，要保护好自己。”胡灏总是在提醒他们这些。

“我知道了。”凌裕缘倒好茶，推给了胡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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