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凌裕缘堪堪迈过了十六岁的坎,心智上还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只是童年的遭遇和近乎残酷的特训,让这个少年比之同龄人多了几分稳重。
任务是……解救人质吗?十六岁的凌裕缘混在一群学生中间,似乎没什么特别的。但井上太郎一眼就看到了他,把他带在身边做“关门弟子”。
起初,凌裕缘还为接近任务目标而感到开心,努力让自己表现得更好,对井上太郎布置的“作业”也认真完成。因为只有这样,井上太郎才会带她进实验区。
即使那些“作业”对于她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过于血腥,她也努力做下来了。可能是因为特训内容包含耐压心理吧,她没怎么出现心理问题。
总而言之,凌裕缘要解救的人质都被关在实验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完成任务。
终于,她的努力没有白费。井上太郎见他学习得这么刻苦,特许他自由进出实验区。
凌裕缘内心欣喜若狂,但长年累月的自我伪装没有让她表现出来,还是那副清冷少年的模样。自此,井上太郎对他更满意了。
能够进入实验区后,凌裕缘常打着做实验的幌子踩点,慢慢摸清了实验区中的巡逻和换岗时间,但她一直没能找到人质所在地。
……
“等等。”李向允突然打断了他,“什么叫没找到人质所在地?当时你至少带回了几百人。那么多人,他们能藏在哪儿?”
“你听我接着说……”
……
日子就那么一天天过去,转眼间,凌裕缘进入实验组已经快四个月了。实验区她进出自如,很多地方她都找过了,只有被标作禁区地方她还没有排查。
她也不心急,默默做着自己的事,机会就这么悄然降临了。
井上太郎在这一天告知她做好准备,说是要带她去见见大场面。凌裕缘当时不知道大场面是什么,只是乖乖听他的话做好了准备。
对于那一段时间,凌裕缘最想忘掉,却怎么也忘不掉。
那是凌裕缘记事以来最冷的冬天,由内而外的冷。
她清楚地记得井上太郎是如何让她和少年班一起进入禁地;清楚地记得一个疯女人是如何被粗暴地拉出来绑住;清楚地记得那场毫无人性可言的雪地实验。
那样冷的天,冰水一层层浇在疯女人的手臂上,直到结起冰碴子。其间还将疯女人视作珍宝的“孩子”——他们眼中的枕头放到地上反复踩踏。
一切做完,才将疯女人带进房内,一行人也浩浩荡荡地进去。
房内的水槽已经堆满了滚烫的热水,井上太郎让少年班的学生排成几排,同时示意他们和助手一起认真看。
疯女人被旁边的士兵推到井上太郎身边时,挂满冰碴的手上还举着她的“孩子”。井上太郎抢过她的“孩子”扔到一旁,把她的手直接按进热水中。
那种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不言而喻。凌裕缘的耳边充斥着疯女人的惨叫声,她有些不敢看她。她身边的少年班成员却直直盯着这个画面到结束。
这还没完,井上太郎把女人拉起来,女人的手因为冷热变化剧烈已经萎缩了,他还拿着鞭子抽打女人的手。
被泡得过于湿润的萎缩的手再被抽打,后果可想而知。
疯女人最后惨死在了那个冬天。这就是所谓的雪地实验。
……
“真是一群彻头彻尾的畜生!”李向允被气得砸了一下坐着的沙发。
“还有更多惨无人道的实验,这只是开始……”凌裕缘一层一层地剥析那段回忆,就像把已经快要愈合的伤口撕扯开一样,“我印象最最深刻的,也许是他让我动手的那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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