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儿的话到底还是让温颖难过了一段时间,晚膳过后温颖下山了,她不会将自己暴露于危险之下,最适合她去的地方就是温宁的院子。
魏无羡也经常去,因此那里有许多好酒,温颖也是想明白了这一点,才去他那里借酒消愁。
温颖拿着酒坛飞身上了屋顶,漫漫夜色只在空中留下了虚幻赤影。
温宁想安慰她,可是温颖却说她只想一个人静静。
温颖本想一醉方休,可是她越喝越清醒,想醉却迟迟不醉。
屋顶的酒坛渐渐多了起来,将她围在圈内,晶莹的泪珠划过脸庞,与烈酒融为一体,辛辣入喉,不知是泪是酒。
温颖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把日子过成现在这样。也终于知道为什么父亲在世时会时时告诫她远离世家。可她想不明白父亲为何会在弥留之际将她托付于蓝氏故友。
温颖见她身边一滴酒都没有了,看主室烛火微弱,温宁应该也不会再拿出好酒为她解愁。
其实温颖更想不明白她现在这般心烦意乱究竟是为何,难道只是因为那些流言蜚语?只是因为那些子虚乌有之事?可她温颖什么时候在意过这些?
她越想约糊涂,越想心越乱,于是,身边酒坛凭空而起,她纵身一跃,剑已出鞘,几个漂亮的转身,利落的招式过后,院内散落着零碎的瓷片。
再看那抹红色身影,她拄着剑单膝跪地,顺着剑身流下的红色液体滴滴入地,像是在嘲笑她的悲凉。
温宁从始至终什么都没说,只是准备好了客房,屋内什么都有。新换的被褥,温热的夜宵,温度适宜的热水以及上好的金创药。
但他到底还是没有将温颖宿在他这里的消息告诉魏无羡。他认为没有必要,温颖在他这里足够安全,他没有必要再麻烦魏无羡。再者,温颖说过她想一个人静一静,魏无羡来了也只会适得其反。
蓝曦臣早在温颖下山就已经知道了消息,结界被通行玉牌打开他自然是有所察觉的,后来他一路跟踪至温宁的院子,亲眼看着温颖那么纠结的模样,直到她回了房他才回去。
第二日一大早,其他人去雅室请安时温颖早已坐在那里给蓝启仁斟茶了,蓝曦臣见她神色淡漠,与往日并无不同。仿佛昨晚发生的一切只是他的梦一般。
温颖一一问过蓝曦臣与蓝忘机,纵使她今日身着广袖长袍可明眼人还是一眼就能看出她手上的伤。
蓝曦臣不问蓝忘机自然也不会问,魏无羡也明白此时此刻不宜过问。
蓝启仁:过两日是真州冯氏冯老太爷的七十大寿,我与他也是多年好友,届时小颖与无羡与我一同前往。
蓝启仁突然在此时说这些其他人都没有准备,只是蓝启仁这样安排一定有他的道理,更何况出了这样的事温颖确实应该出去走走,散散心。
魏无羡是,叔父。
温颖:是,义父。
蓝启仁:这冯老太爷善饮,你二人可不能给我丢脸啊~
这么一说,他们几个人就明白了,原来带他们两个出去是为了撑脸面啊。
魏无羡叔父放心,饮酒我颇有心得,到时候定然能在冯老太爷面前破一破姑苏蓝氏不善饮酒的传言。
蓝启仁:终于寻了个由头能让你出去喝酒了你就这般高兴?忘机平时难道限制你了?
蓝启仁才不管魏无羡说的如何天花乱坠,直接揭露了他的本来面目。
魏无羡不过还好,还有几日我们才出发,阿姐也有时间好好准备准备,届时定要让其他人知道我姑苏蓝氏的女儿家一样不拘小节,超然脱俗。
魏无羡这话说的隐晦,温颖也知道他说的是让她好好养伤,调整心态。
五日后蓝启仁盛装打扮,身带厚礼带着魏无羡与温颖御剑赶往真州。
温颖与魏无羡二人一左一右侍立于蓝启仁身后,蓝启仁虽年事已高可双目依旧炯炯有神,魏无羡生的俊俏,一身黑衣也遮掩不住他的魅力。温颖身着赤服,就如同那沙漠上的玫瑰傲然脱俗。
冯府至,门童通报,冯老太爷亲自出门迎接。
蓝启仁将左右二人与诸位相熟之人一一介绍,冯老太爷与诸位宾客闻言连连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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