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自然是察觉到了这位帝女殿下炽热的目光,她淡淡地看向帝女,目光对接,南汐垂眸瞥向别处。夏瑾是北鸣山众多弟子中的颜值担当,对于外人欣赏的目光已经习惯了,自然也没有将南汐的失礼放在心上。
夏瑾垂下眼眸,睫毛似鸦羽那般扇动,在眼尾留下一排阴影。她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想了许久,也没有丝毫头绪,索性不想了。
但眼前师父和陛下汇报若元节事宜,她只负责祈福,其他没什么要做的。
嗯……有些无聊。
今晚平乐殿设宴,不知道会有些什么菜。
北鸣山虽称“北鸣”,但却是在南方,夏瑾自幼在南方长大,十七年来第一次出远门,虽然师父时常会带着他们下山历练,但都是在南方。
她还没有吃过北方菜呢,不知道辣不辣,嗯……听同门北方的师兄说,这边的锅包肉很好吃,好像还有什么地三鲜,希望多放点辣椒……
不对,北方人好像不太会吃辣……没事儿,找后厨添一个辣椒水就行。
她正想着呢,却没注意到师父已经交代完毕。
“今日安排如此,望陛下长寿,祈百姓安康。”夏瑾的师父婵云仙人行了礼,向兄长告辞,帝君挥了挥手,示意退下。婵云一转头,却发现自己的好徒儿低着头,不知道在发什么愣。
她扶了扶额,有些心累,装模作样咳嗽了几声,夏瑾终于缓过神来。
夏瑾和其余几个师兄妹一起向陛下行了礼,又向帝女告辞,才随着婵云离开大殿。
南汐见仙女姐姐走了,也扶着翠柳要跟出去,才站起身,就听到殿上传来一阵闷咳,连忙转过身坐在了帝君身侧。
帝君缓过来,目光偏向南汐:“汐儿是看上婵云带来的哪位小郎君了?”
南汐眼前闪过那位仙女姐姐的身影,愣了一瞬,否认道:“怎么会呢父皇?汐儿只是听闻父皇病情加重,想到姑姑是北鸣仙人,自然有法子治好父皇的风寒。”
帝君笑了笑:“不过是普通的风寒,不用大惊小怪,”他顿了顿,“倒是汐儿你,要勤加修炼才是,莫要让朝廷那帮老家伙看不起你。”
南汐自然懂这些道理,父皇统一九州已久,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朝廷那帮老家伙自然有不服气的,她回道:“孩儿知晓。”
帝君摆了摆手,示意她去修炼今日的功课。
南汐行礼告了辞,便领着翠柳出了大殿。
一路上心事重重。
看父皇的样子,像只是染了普通的风寒,但是,以父皇的能力,不可能连小小的风寒都抵御不了,要知道,如今九州最强的人,就是父皇。
她刚刚偷偷用法术试探了一下,同以往一样,半分都试探不了,可是,究竟是什么病,能让父皇如此头痛?父皇一定有事瞒着她!
正想着,才注意到脚下的石砖变成了鹅卵石铺成的小道。她们进了御花园。
御花园四季花开,从不间断,花开花落,又是一轮长生灯的更替。
她示意翠柳先回去,自己一个人静静。
随手折下一枝四月雪,细细打量着,忽然,双眼一闭,凝神收气,花瓣收敛,变薄变细,束成一枝。遣刻间,被舍下的花枝成了一把绝好的花剑。
剑身修长,剑柄留着枝纹,剑身是透明的,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的四月雪,剑锋所指,碎裂成灰。
脑海里过了一遍仙法,然后一挥剑!
剑就……
断了。四月雪筑成的剑身“砰”地散开来,炸了一地的花瓣。
“噗。”在亭子下观摩已久的夏瑾忍不住笑出了声。
南汐皱了皱眉,正要转头看看是谁这么不长眼。
然后……刚好的刚好,夏瑾笑靥如花,撞进她的眼眸。
夏瑾很漂亮,五官端正,秀气,是实实在在的骨相美,是一眼就惊心动魄的漂亮,而不是那种……烂大街的美。
夏瑾毫无偷窥被抓包的羞愧,反正她也只是来散散心,恰巧碰上了而已。刚刚在大殿上她也没注意到殿上的公主,这会儿也没认出来,只是这仙术,实在是烂,得教,莫要丢了仙家的脸才是。
她在南汐那张堪比天伦的脸上留连几秒,便指了指一地的四月雪,道:“妹妹,这仙法,可不是这么练的,得上心。你底功虽好,却不懂如何入心实践,得在心思上花点功夫。”
南汐愣了一瞬,随即展开笑容:“那南汐向阿姊请教,该如何在心思上花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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