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的玫瑰酥。”
江逾白微笑着将玫瑰酥递给顾次弦那一抹微笑如清晨的阳光,温暖而柔和。
顾次弦的心顿然而静,于她而言,江逾白并非熟识之人。她仅能够在与父亲的少数几次相见中见到江逾白,然而在她的印象里,江逾白总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之感。即便如今他的笑容如此令人如沐春风,然而顾次弦仍无法抵消内心深处对他那一份疏离感。
所以出于礼貌,顾次弦便想开口拒绝,“谢谢江公子的好意,不过我还……”
江逾白笑容渐渐收敛,眼眸垂落,似乎隐藏着某种忧伤。
阿湘:又是一个觊觎她家小公主的臭男人……
“阿弦何出此言,人、家江公子既然愿意送,那便收下吧,免得佛、了、江、公、子、的、好、意~”
顾钦咬牙切齿、阴阳怪气的对着江逾白说道。
他可一直把江逾白当兄弟,以前偶尔瞟见江逾白看阿弦时江逾白又不动声色的移开了目光,他还以为他看错了,没想到如今阿弦嫁人了他狐狸尾巴倒是舍不得藏了。
顾钦此刻气的吹胡子瞪眼,虽然他现在没有胡子。
这这家伙,如此窝囊,实乃令人无语。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倘若江逾白要是早说,他也是可以勉强做中间人啊,简直气死他了。一个个的都不让他省心!当然,除了他的好妹妹。
顾钦转眼一想,诶呀,使不得,江逾白已有未婚妻,他温柔体贴善良的妹妹去了可就得做小了,受欺负了怎么办,顾钦心底的小人直摇头。
顾次弦不知自家兄长心底所想,听兄长说接下便吩咐阿湘接下玫瑰酥。
顾钦像防狼一般盯着江逾白,似是之前的兄弟情深已不复存在。
他可不愿意妹妹去做小!
“不知夏某前来是否打扰了各位的雅兴。”
夏余站在院门口,一脸歉意的看着顾次弦。刚走没多久又回来了,他着实有些尴尬。
似乎瞧着气氛不对,夏余连忙小心翼翼的出声:“江兄,你之前的对我武术方面的指导夏某还未曾弄清楚,不知江兄可否赏脸与我重新商讨一下?”
“自然。”
江逾白回复完夏余,又转头像顾次弦告辞:“那江某便先告辞了,改日再来拜访。”
“嗯。阿湘,送客。”
“逾白,你若真心喜欢顾姑娘为何不直接提亲,为何还要留着那何依的婚约,老一辈说的玩笑话而已,你若想毁约自然可……”
路上,夏余忍不住问出他的“武术方面的问题”。
何依是何府的二小姐,自小便于江逾白有婚约,可两人其实也未曾见过几次面。
江逾白眸光闪了一下,划过一道阴冷的光芒,打断夏余的话。
“现在还不是时候。”
“时候?你那心尖上的人如今都已嫁入我夏家了,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如今是她运气好,那下次呢?”
夏余像是在嘲笑江逾白,又像是在自嘲,这嘲笑当中似乎又隐含着一丝威胁。
江逾白自然也能听懂夏余话里的意思,夏余是在用顾次弦的命威胁他,让他尽快处理何家。
“何家我会尽快铲除,届时会交由你手上,由你处理。”
“更何况,花落谁家还不一定。”江逾白眼眸幽幽的盯着夏余,吐出的话也令人不禁打冷颤。
夏余闻言,抬手拍了拍江逾白的肩膀,又对着天上露出一个微笑,只是这抹微笑似乎不尽人意。
他与江逾白都想铲除何家,只是原因不同而已……
他虽只是一介文官,可谁又规定文官不可借武官的手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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