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默冷笑一声,默然回头,她走到洗手间,一遍遍用凉水冲着人被烫伤的胳膊,上面的水泡钻心的疼痛,她咬着牙,不允许自己落泪。
郁默,坚强一点,过不了多久,你就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她用水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对着镜子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她慢慢蹲下身子,看着手臂上被烫红的地方发怔,活着,真他妈的苦!
郁默从洗手间出来,客厅里的电话正好响起,这会儿都忙着照顾柳若水,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郁默接起电话,里面传来刘老爷子苍劲的声音:
刘老爷子:喂,是默默吗?
郁默:是我,爷爷。
郁默回答。
刘老爷子:你手机怎么打不通了,没事吧?
郁默这才想起,因为被刘耀文推下水,手机也不幸进水报销了,她苦笑一声:
郁默:没事,我洗手的时候,不小心把手机掉水池里了。
刘老爷子心生疑窦,郁默不像是这么不小心的人,他问道:
刘老爷子:你和耀文相处的还好吧,没吵架吧?
郁默:爷爷,我……
话还没说完,从背后走过来的刘耀文突然将电话抢了过去,他将电话线拔掉,冷冷的看着郁默。
刘耀文:怎么,想找爷爷为你主持公道?
郁默懒得解释,反正她说什么他都不会信,她淡淡开口:
郁默: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看到郁默无视自己的态度,刘耀文心里一阵烦躁,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堵在了胸口,他冷冷开口:
刘耀文:这个契约的执行者是我和你,如果我毁约的话,就连爷爷没有办法阻止,明白吗?
郁默:明白。
郁默语气毫无波澜。
刘耀文:如果你不怕爷爷被你气到再次住进医院,你大可以毁约试试。
刘耀文危险的眯起眼睛,掐住她的下巴狠狠说道:
刘耀文:女人,你惹怒我了!
郁默:呵,我以为我早就惹怒你了。
郁默挣脱他的手,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郁默: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回房了。
郁默刚回房没多久,刘耀文便在房门外说道:
刘耀文:爷爷打电话过来了,找你的。
郁默打开门,将手机拿了进去,她暂时不想看到刘耀文,便将门重重的关上了,门外的刘耀文被她的态度弄到火冒三丈,碍于爷爷在手机那头听着,便没冲郁默发邪火。
刘老爷子:出什么事了,能告诉爷爷吗?
刘老爷子:没事,住在一起难免会产生一点小摩擦,他从小便生活优渥,气性难免大了些。
郁默:我都知道的,爷爷,我们真的没事。
刘老爷子:关于那件事,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郁默沉默了,过了很久才慢慢开口:
郁默:我,我正在找机会。
刘老爷子:我很喜欢你,你是一个善良又倔强的孩子,我相信,你和耀文的孩子会拥有最优秀的基因,作为刘氏接班人,他简直太胡闹了,为了一个病怏怏的女人竟然跑到国外三个月。
郁默开始为自己的决定犹豫了,她看得出来,刘耀文真的很喜欢柳若水,她说:
郁默:爷爷,柳小姐只是身体虚弱,不代表不能生孩子。
刘老爷子:我绝不允许自己的重孙携带那个女人的基因,他是未来刘氏继承人,是整个刘氏的接班人,怎么可以有那样一个母亲。
郁默挂了电话,一头倒在了床头,她看着天花板,脑子里如同一团乱麻。
如果刘耀文知道,其实她当初签署的是两份契约,他会不会想要掐死她?
一份是明面上的,与刘耀文为期三年的婚姻关系,还有一份是她与刘老爷子私下签署的,为刘家生下一个孩子。
生下一个孩子,刘家就会给她当初承诺的一切,到时候,她就可以远走高飞,再也不用回到这个她曾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可是,到底要怎么怀上刘耀文的孩子呢?
她打开门,将手机还给了刘耀文,刘耀文收回手机,看了她一眼问道:
刘耀文:你跟爷爷说了什么?
郁默:唠唠家常罢了,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问爷爷。
郁默冷淡的开口。
刘耀文嗤笑,收回手机:
刘耀文:我劝你识相一点,如果再让我抓到把柄,我随时让你扫地出门。
郁默懒得争辩,反正,她说什么都没用,还不如不做这些无畏的挣扎,她淡淡一笑,转身出去了,背影里带着一丝决绝。
刘耀文收回视线,转身上楼去照顾柳若水。
郁默来到地下停车场,将那辆当初和刘耀文结婚时候刘老爷子送的兰博基尼跑车开了出来,她一般都不会开这么骚包的车,一是太过招摇,二是她不太好意思,毕竟她不是真正的刘家人。
不过,现在无所谓了,好东西不用难道要留着生灰?
夜晚,霓虹灯照耀在整座城市,属于夜的喧嚣才刚刚开始。
S市最大的酒吧前停了一辆绚丽的兰博基尼,穿着性感短裙,犹如暗夜妖精一般蛊惑人心的郁默从车里走了出来。
门童上前,郁默将手里的钥匙扔给了他,然后拍了拍小门童的脸,递给了他一百块的小费。
郁默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走了进去,一路走来,不少人微微侧首,郁默对那些目光置之不理,一路走到闺蜜李欢定好的卡座上坐了下来。
李欢:哟,刘太太今儿个怎么舍得出来泡吧了,不想做贤妻良母了?
李欢碰碰她的胳膊说。
李欢:最近来了不少鲜肉,要不要试试?
郁默:你知道,我对那些没兴趣。
郁默烦闷的开口,
郁默:我是来喝酒的。
李欢:知道了,你都快活成圣人了,郁大尼姑。
李欢:行,姐妹儿今天陪你喝个够。
郁默一口接一口的往嘴里灌酒,完全是不要命的架势,李欢感到势头不对,拉住郁默的手不让她再喝下去:
李欢:我去,你不要命了,你该不会是来借酒消愁的吧?
郁默:谁借酒消愁?
郁默挥开李欢的手说,
郁默:愁个屁,我开心得很。
刚说完,郁默就抱着李欢哇哇大哭起来,她一边哭一边说:
郁默:我,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凭什么,诬赖我……
郁默说得颠三倒四,李欢理了好久才理清,她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敢情她家丫头是被白莲花给阴了。
李欢拍着郁默的背安慰道:
李欢:唉,你本来就是借刘家的势而已,就算现在出了这种事,你也只能把嘴里的血唾沫往肚里吞,如果那白莲花不是刘耀文的人,姐妹儿一定替你出气,不过,在这s市,谁敢明目张胆跟刘家对着干啊,那不是自掘坟墓吗?
郁默:我知道,我都知道,欢儿,我就是觉得苦。
李欢:行啊,我教你个好法子,来酒吧,光喝酒怎么行,跟姐嗨起来。
李欢带着迷醉的郁默进了舞池,郁默看着周围疯狂舞动的人,突然咧嘴笑了,她挣脱李欢的手,脱下高跟鞋,跌跌撞撞的爬上为专业舞者准备的高台,一个人默默的跳着古典舞,她四肢纤细修长,一静一动都如同画中走出来的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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