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偎于薛乘御怀中,由他执黛细细描眉,听他缓缓道
“犹记你初知张敞画眉的艳慕模样,现今你也不必再羡慕他人”
“阅梨,我们算得上是比翼鸟连理枝了吧”
“阅梨,能否唤我声郎君”
被这突如奇来的话语,冲昏了头脑,若是他人道这话,定是个无耻的登徙子,可从乘御嘴里出来,却如掏心献上唯显情深。
想逃离此地,寻个无人处,给我这欲要闯出身体的心冷静些,可他手中动作未停,然在为我画眉,好似永远只有我一人兵荒马乱,紧捏着他衣角,回应的话语像个还未理直舌头的孩童,磕磕巴巴
“我又又…跑不了,待你娶我…我就叫”
酒劲上头醉意蔓延,意识逐渐模糊,神志被侵占,不知天地方圆,觉得有火藏于肺腑,而它正在肆意燃烧,身体燥热的很。
有凉水滴于脸颊上滑落,我挡开乘御执黛石的手,顺势趴于他胸膛上,双臂环抱着他,肌肤相触凉意传来,不自觉得蹭蹭。嘟囔发问
“阿御,下雨了吗?这天真是说变就变啊”
躺在他怀中,他将我紧紧抱住,感受到他身躯有轻微的颤抖着,回应非所问,而声音嘶哑带着些许哭腔
“阅梨我食言了,来世我娶你”
体内似有猛虎在撕咬,神志被痛感拉回,羽睫簌簌抖动,脸颊苍白无血,额头汗珠点点,从燥热到疼痛,已不是单纯的醉酒,胸口一滞,梨花香味浓郁,平日本是最喜爱,此时却感厌恶呕心,呼吸急促不安,预感到些什么,听完乘御话,尽力想挣扎出他怀抱
“阿御这是什么意思,难道…”
话语未道完,血冲上喉咙,吐了他一身,染红他竹青衣裳,无力倒回他身上,眼眶被薄雾遮住,看不清这世界,连常来的梨园也变的陌生
“阿御我这是怎么了,阿御这衣裳回去我给你洗,不,阿御我应是得病了,衣裳还是丢了吧,别过了病气给你才是”
声音微弱,最后连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想多说的几句,怕是今后没的说了。
他紧紧环抱住我,抱着他此生难得的珍宝,似是怕别人抢走,离开他。
合眼前隐约听见他说的那句
“只愿卿卿意逍遥”
心中重复呢喃着这句话,只愿卿卿意逍遥吗?再过两月便及笄了,应该与乘御定婚,筹备婚礼之事,再是举案齐眉,安享晚年。
可结果却是提前结束,无任何征兆,走前未曾见过家父母,还不明死因。
死于爱人怀中,葬于梨花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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