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绵绵,白驹寺人烟稀少,只有三两僧人在院中忙碌。
墨玉:小姐,为何偏要在雨天来,年年如此,今年晚些想必小少爷也不会怪罪。
慕芸阿清喜热闹,日日一人守在这,难免觉得无趣,我这做阿姊的,只能陪他一天,还失约,他若还在,又要闹小脾气了。
慕芸一身白衣,修长干净的手温柔的抚摸着墓碑,细细摆好桃花酥、蜜饯、一壶果酿,又用帕子一遍又一遍擦拭着上面篆的字样,“慕清”。
小酌两盏果酿,身子微微发热,谁知骤雨风过,吹下几片桃花瓣,慕芸裹了裹衣裳,心觉,江南雨冷,得添件衣裳。
墨玉:小姐,今日落雨,天气凉,我们早些回庙里,下回再来。
慕芸也好。
慕芸便自己撑着一把浅碧色油纸伞,朝不远处的白驹寺走去。
待到屋檐下,却瞥见,一白衣男子在风雨中,身形单薄,像片飘零的落叶,似有些摇摇欲坠。
雨势磅礴,男子仍立足原地,慕芸不由担心。
慕芸(既是给阿清扫墓,在庙前,便做个善事积德罢)
这么想着,慕芸便冲进雨中,伸手将伞递给他。
慕芸你先拿着吧
话音未落,一匹黑马疾驰而过,情急之下,白衣男子一手接伞,再伸过另一只手将慕芸护在怀中。
慕芸啊!
慕芸一声惊呼,下意识躲了躲,嗅到了一股清香,那是上好的檀香与明前龙井杂糅在一块的味道,令人安心。
骑马的是一黑衣男子,他翻身下马,单膝跪在白衣男子面前。
谭义:属下该死,冲撞了副将,还请副将从轻发落,此次信件十万火急。
白衣男子打了个手势,黑衣人便迅速进了寺庙的后边。
祁川:姑娘,方才情急,多有得罪,多谢姑娘的伞,在下祁川,还劳烦姑娘告知家住何处,这伞终是女儿家的,我也好归还。
慕芸,倏然抬头,眉下,有双摄人心魄的桃花眼,颚骨棱角分明,慕芸看晃了眼,头一次见到生的如此好看的人,可惜他却满脸疏离之色,要是笑起来一定更好看。
慕芸站稳身子,福了福身子
心下一惊,此人不是寻常人家的公子。
慕芸小女乃清怀镇的一无名舞姬,一把纸伞也非贵重财物,公子拿去罢。
祁川:多谢姑娘美意。
慕芸轻笑,带着墨玉转身进了白驹寺。
悟道方丈:慕施主。
慕芸仍是那件禅房吗?
悟道方丈:是,今年多了位施主,就在慕施主隔壁院子,厢房人满,还望慕施主海涵。
慕芸可我刚才进来,并未见到有人啊。
悟道方丈:祁将军包下了所有厢房,只是听见慕施主年年都来,便未强求。
慕芸(将军?难道是刚刚那个祁川吗?他竟然就是屡立战功的新将军。)
慕芸那我晚些去拜谢祁将军
慕芸进了自己的小院,便开始梳洗用斋饭。
— —隔壁蝉院— —
祁川坐在书桌前,手执笔,盯着桌上的宣纸出了神,一滴墨落在纸上,洇开一片乌黑的痕迹。
谭义:副将…
祁川:你也觉得她很像,对吗?
谭义:那眉眼恐有六七分相似,可性格却不像。
祁川:也是,阿云活泼一些。
谭义:副将…人死不能复生,切莫将他人当替身……
祁川一愣
祁川:是啊…她死了…
祁川:(若是阿云还在,有了孩子是不是也会像她一样,变得温柔似水)
祁川:你退下吧
谭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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