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停,一位略显富态的中年男子被车夫扶着下了马车,何彦昌赶紧行着礼。
何彦昌:苏大人,快快请进。
柳氏也赶紧跟着行礼,还顺道拉着何溪一起行礼。想来,中年男子便是苏陈风了。
苏陈风谦谦有礼地回敬。
苏陈风:贤弟与弟妹不必多礼。
转而,他回身对着车上轿子喊。
苏陈风:苏淮!还不赶紧下来!
轿中无声。看来,苏淮便是柳氏口中的苏家公子了。
这时,轿中人才激灵一下睁开眼。
苏淮:到了?
苏陈风怒瞪着他,不语。
苏淮连忙起身下了轿,整理衣襟,对何彦昌夫妇行了个礼。
苏陈风:犬子不才,昨夜温书温得晚了,刚刚在车上睡着了,见笑。
苏陈风说着,瞥了瞥还在张哈的儿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苏淮听了,愣了一下,而后一笑
苏淮:是啊是啊,父亲说的极是,我最近是每天都挑灯夜读......
苏陈风又一瞪他,他便没再说话。
这边,何溪倒是惊诧不已。眼前这位苏公子,不正是昨天街上碰到的鸡毛公子吗?何溪打量着他,只觉眼前又飞出一片片鸡毛。
回想昨天的场面,再加上苏淮刚刚的样子,何溪低声冷哼一声,心想他一准不是熬夜温书,估计是因做些什么鸡飞狗跳的事情取乐,才睡的晚了。
何彦昌夫妇迎着苏陈风走进内堂,何溪和苏淮在后头跟着。何溪发现苏淮长得还真是不错,今天他也穿了一身白袍,面如冠玉,容貌俊得不行。
一路上,他不住地张哈,及至入席,看着桌上的好酒,他才又精神了起来,他一双俊眼越过一桌美味佳肴,看向身边的何溪。
二人对视的一刹那,他抬起桃花眼,低声问
苏淮:你是......鸡毛女?
何溪什么鸡毛女,明明是你......
苏淮对她挤挤眼睛,又指了指苏陈风,示意她别说出昨天的事情。何溪摇摇头,示意自己没兴趣戳穿他。
正这时,何彦昌端了一杯酒,送到苏淮跟前。
何彦昌:苏公子一表人才,又饱读诗书,想必将来定成大器!将来我何家还得靠大人和公子多多照应!如是,老朽敬公子一杯!
苏淮:谢谢叔父!
苏淮笑着点点头,接着与何彦昌碰了杯,各自一饮而尽。何彦昌满意地重新坐下。
见何彦昌与苏陈风相谈甚欢,苏淮自斟了一杯,对着何溪。
苏淮:鸡毛女,你......
何溪你再叫我鸡毛女,我就把昨天的事告诉你爹。
苏淮:何小姐,别激动嘛。本公子只是想说,你生气的样子蛮可爱的。
何溪觉得本小姐可爱,那便多喝一杯吧。
苏淮也不推辞,连斟了三杯酒,都是一饮而尽。饮酒罢,他又饶有兴趣地对着何溪
苏淮:何小姐也对斗鸡有兴趣?我那个成哥儿厉害不厉害?要不要本公子教你斗鸡?
何溪算了,那是你们这些纨绔子弟的专利,我这一个正经的小女子还是算了。
苏淮:那我就请教何小姐点正经事吧。
何溪我?
苏淮点点头,面上还真就严肃起来。
苏淮:你出身商贾世家,想必自是懂得为商之道。你教教本公子怎么经商如何?
何溪一怔,穿越过来的自己哪里懂得什么为商之道啊。不过她还是奇怪,柳氏不是说,这苏淮将来也要做官的么,怎么对经商还起了兴趣。
何溪苏公子不是要勤学苦读走仕途吗?怎么问起为商之道来了?
苏淮:小姐有所不知,做个迂腐阿谀的官员有什么意思?不如自己经商,一样锦衣玉食,还活得逍遥。
何溪有道理,可我是真的不懂什么为商之道,你不如问我父亲吧。
柳氏:苏大人,老爷,快看这俩孩子聊得多投机啊!还真是有缘呢!
何彦昌:夫人所言极是啊。
苏陈风也若有深意地笑了笑,对苏淮说。
苏陈风:明日为父要去拜访都中几位大人,你当与我同去。待回来,为父便先行回府,你且在何府多住几日吧。这几日再抽空单独去拜访几位世子。
苏淮连连应着。
何溪看样子你们苏府不在这孟都,怎么天天过来呢?
苏淮:我家离这孟都近得很,我经常偷偷跑过来玩儿。
何溪你爹不怪你吗?
苏淮:他哪会知道呢,这儿又没他眼线,况且,我给了书院先生几锭银子,让他告诉我爹,我一直在书院好好儿读书呢。
何溪逃学啊?还贿赂......
何溪一撇嘴,心想这苏淮还真是不靠谱。
翌日,苏陈风与苏淮拜访高官回来,又对儿子嘱托一番,诸如先见哪位世子,再见哪位,诸如分别要送多少礼......嘱托完之后,他才在何彦昌夫妇的目送下登上马车回府去了。
苏淮:你经常出去玩儿吗?
何溪摇摇头,算起来,她穿过来都还没几天,就只出去过那一次。
苏淮:不懂了吧,看在你对斗鸡有兴趣的份上,本公子带你出去转转。
这话说的,好像不是他苏淮从异乡奔波过来,倒像他是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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