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四）回忆：秘密·上

濮阳枫拿着钰瑾寄给自己的令牌，一路来到皇宫内，畅通无阻。

“比我想的要早。”钰瑾看着濮阳枫道。

“这种事越早越好。”濮阳枫本不想给钰瑾好脸色，但奈何自己被她的容貌吸引，语气只是很淡。

“你可信长生？”钰瑾抛出了这么一个问题，眼神有些玩味。

“不信，骗小孩的东西。”濮阳枫斩钉截铁的回答引得钰瑾赞同。

“我也不信，长生？很可笑。”但是钰瑾接下来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让濮阳枫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是真的呢？你会觉得怎么样？”钰瑾又问。

“美好？”

“看似美好，实则是地狱。已有数不清的怨魂在北境徘徊，不放过任何杀戮的机会。‘他们’以此获得愉悦感。”

“什么意思？”

“呵，’他们‘被腐蚀了，只是顺应着本能，是非人的存在。”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既然已经去过北境前线了，你应该比我清楚。”

濮阳枫被这一句话点醒，口中慢慢吐出两个字：“魑祟？”

“魑祟，是人为的。”钰瑾的一堆话语勾起了濮阳枫的疑问和好奇。

钰瑾没有再多说，而濮阳枫则是盯着她的眼睛看，想要看出一些端倪，但她的眼神清澈明净，毫无波澜。

“主子，我们该走了。”沧颌在一旁提醒。

濮阳枫回神，看着钰瑾的眼神有一丝迟疑。

"你还不走吗？"钰瑾挑眉反问。

"我..."

“你说的，越早越好。”钰瑾道，转头又对沧颌吩咐，“不用跟来了，俩人就够了。”

沧颌只是低头应了，没说什么。

眼见离开的钰瑾，濮阳枫不再犹豫，跟了上去。

*

夜深，夜色更浓了。

两人在皇宫里一边绕来绕去，一边又要躲着巡逻的人。濮阳枫不由得问出自己的疑问。

“我们为什么要躲来躲去绕来绕去的？你可是......”

“公主，是吗？”钰瑾打断了濮阳枫，“你以为他们在巡逻什么？刺客？”

“不然还能防你？”

“防你，够了吗？”

濮阳枫突然噎了一下，不服气反驳：“你是公主，你用身份行个方便不就行了？”

“前提是你是尸体。”钰瑾语气很冷，已经不想继续说下去了。因为拖得越晚要躲巡卫越麻烦。

“跟着我就行，别废话。”钰瑾的语气一听就知道不耐烦了，虽然平静。

濮阳枫如鲠在喉，但又不知道怎么说，一脸憋屈的看着钰瑾。

钰瑾可没管她，等到前面的巡卫视线有了盲区准备动身，并且轻声道：“我的话你听不听无所谓，跟上来就行了。”

钰瑾身上的衣服虽然看起来厚重，但是动作很敏捷，很快就穿过了巡卫的巡逻区域。后面的濮阳枫都看愣住了。

谁家公主潜行这么熟练？啊？还穿这种麻烦的衣服？

只见前面的钰瑾不停给自己使眼色，濮阳枫马上缓过神，看了眼一边的巡卫，抓紧跟了上去。

濮阳枫毕竟是练过的，很快到了钰瑾跟前，但脚下却一个踉跄，直接扑进了钰瑾的怀里。

钰瑾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扑，整个人和濮阳枫一起向后倒去。

“噗通”一声，濮阳枫压在钰瑾身上，尴尬的姿势，两人面面相觑，又不敢乱动

濮阳枫尴尬地看着身下的人，钰瑾脸色平静，眼睛里满是无奈。

“呃...那个...”

“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干的是偷偷摸摸的事？”

两人说话声音很轻。

“那巡卫好像也没发现我们。哪有你说的那么玄乎？”

“闭嘴，起来！”

*

“我说，你这东西有用吗？”柳烟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打趣沧颌。

“废话，没用谁还准备这些玩意？”沧颌心算很好，很快就清点完了剩下箱子里的东西。

“让我瞧瞧。”柳烟站起来，毫不客气地把瓜子壳朝着沧颌身上吐。

“不是，你非要往我身上吐瓜子壳是吗？”

柳烟笑的媚，也不理沧颌，自顾自打开箱子，里面是一瓶瓶药剂似的东西。

“这些够吗？”柳烟问。

沧颌掸掉身上的瓜子壳，不耐烦地说：“谁知道呢？”

“再说，这么久了，还是没找到源头。”沧颌突然又无奈道，“斩草除不了根。”

“我们这次，也算个不忠不义了吧？”柳烟也一脸严肃。

“我信主子。”沧颌转头对柳烟说，“不过造个反罢了。”

柳烟看着沧颌倒是放松下来，笑着说：“这造反被你说得这么轻松。”

“我这条命都是主子给的，没了也就没了。”沧颌笑着道，丝毫不在意生死。

“我还不想早夭呢，意中人都没找到。”柳烟面露可惜。

沧颌轻笑，开口道：“不早了，你先去召集人手吧。我有点不放心主子她们。”

“记账上了，别忘了请喝酒啊。”

“行，到时候不仅有美酒，还有美男呢!”

*

濮阳枫跟着钰瑾走在阴冷的暗道里，总觉得浑身不自在，钻到骨髓里的难受。

钰瑾轻轻瞥了一眼，轻声问道：“不舒服吗？”

“不知道怎么回事，浑身不自在。好像...来过类似的地方？”

钰瑾轻哼一声，道：“后面可就大不相同了。”

“哈？”

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对濮阳枫来说就是折磨，度日如年，好不容易走出了暗道，还没缓过气整个人都呆住了。

暗道后，跟牢狱无差，不，更残忍，更血腥。两边的牢门之后除了白骨，还有...人？

不对，有哪里不对劲。濮阳枫皱着眉头四处打量。

“不对...怎么回事...”濮阳枫喃喃道，捂着头。

钰瑾并未意识到，当她发现身旁的人没有跟上来后才发觉。

“怎么，吓到了吗？还以为你在前线......嗯？”钰瑾瞥见身旁没人，一转身看见濮阳枫跪在地上，痛苦捂着头，顿时慌了神。

“阿枫！你怎么了？”钰瑾三步并两步，急忙上前抱住她。

“唔...咳......”濮阳枫说不出一句话，痛苦的闷哼声不断从齿间传出，头疼欲裂，手紧紧抓住钰瑾的衣服，手上的青筋暴跳。感觉全身在躁动，但是四肢的力气就像被封住一样，只能咬紧牙关来发泄。

钰瑾罕见地乱了手脚，一方面是突然间不知所措，一方面是濮阳枫抓自己抓得紧，不能动弹，而且她能感受到濮阳枫不断地在往自己怀里钻。

可是她并没有意识到，濮阳枫的眼睛慢慢地有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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