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袈裟的男子匆匆赶来,推开寂寥的红门,红门半开,另一扇门却纹丝不动禁闭着,不知是挡住了世俗的欲望,还是关住了佛门内的臆想。
男子抬步跨出门槛,趁女子不注意,悄悄看了一眼她的眉梢,少女明媚无邪,可他终不是良人,随后低头。
未等女子开口,他便道“施主,贫僧已入佛门,忘了前程过往,与世间断绝关系,还请施主回吧”
女子望着男子,只见他低着头说话,看不见眼神,却听出来言语刺耳冰冷,字字戳心。
女子揪着手帕放到胸口,强忍着要溢出眼眶的泪水,,“我们之间的羁绊怎能说忘就忘,肆郎”
“贫僧,皈依佛门,一生将用此身侍佛渡人,阿弥陀佛”
女子苦笑出声,眼泪抑不住无声滑落,她抬手靠近男子脸庞,却被男子躲开,洁白如玉的手僵硬地停在半空。
可是,肆郎作为佛,连我都渡不了
鼻音入耳,男子抬眸,入眼是梨花带雨的面容,他惊慌失措地别开眼睛,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退后作揖,语气平淡道“阿弥陀佛,施主,回吧”捏着佛珠的手因为用力而泛白。
女子闻言,收回停在半空的柔夷,眼眶的泪水已经迷糊了她的视线,她压抑着心里的失落,想开口说话,却见男子背过身去,只能不舍地下了台阶,洁白的裙摆扫开积灰,尘土扬起又落于平静,似是不甘心,女子回头,望着站在红门外的男子,哽咽道“不知你曾说过要娶我,还算数吗?江肆郎”
少女细细软软声音入耳,男子身躯一震,目光清明转为.呆滞,不知是回忆还是思考,嘲讽道“一身清贫怎敢入繁华,两袖清风怎敢误佳人,贫僧已是佛门中人,阿弥陀佛”
女子了然,踉踉跄跄地跑下台阶,带着哭腔嘶喊“从此江郎是路人”
声音回荡在山谷间,清脆哀怨。
男子捏着的佛珠应声而碎,看着少女远去的身影,转身掩门,苦笑呢喃“不见归来。’
红门已关,我心向佛,虔诚祈祷,求你顺遂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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