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暗陨风尘中,命如草荠琵琶扬。
倾城容姿又何妨,焉得配上状元郎。”
红娘轻吟出的诗,语气语调听不出任何感受,无同情,无讽刺,无惋惜,似水,如是一首再普遍不过的咏景,静谭一般,浅浅轻轻淡淡。
“倒真是绝情。”对于乔家小姐而言,应当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内,只是心中总归是难过的。
信上唯几句诗,仍是乔家小姐熟悉的字迹,写出的字再不复往日情谊。
“我确是在赌,却不料输的如此彻底。”
你喜他七分,只言三分,他仅悦你三分,却说,十分喜欢。曾经的海誓山盟,十里红妆,现今见来,具为笑料,可笑的并非他所言对你喜欢至极,可笑的是,你信了。
“别忘了,你苟活至今的意义。”此时,红娘的声音响起,她仍是不紧不慢的说着。
“相府满门被斩,小姐与幼弟存活,小姐沦落风尘,幼弟流放边关。你本闺中小姐,现为青楼头牌,虽卖艺不卖身,但如此耻辱,小姐且忍,小姐活着,可不是为儿女情长……”
乔家小姐未言。
红娘继而说到,“而是为乔相平反,乔相生前为官清廉,可为青天称之,本不该含冤而亡,且令弟生死未卜。”
“蛮夷王子已前来寻你过半月。”
“数年期,一曲琵琶钟情,又几分真?”
“重要吗?”红娘反问了一句。
乔洛红唇微动,却不知该如何相答。
“世人皆知蛮夷王子深情,为王者,不诚,无以民服,然,他定不负你。平反一事,我亦会帮你。”
“红娘可需我做何事?”
“小姐是聪明人,何需多此一问?”
“红娘到底是何人?”
“现今小姐不必知道,只明我不会害你即可,到该知时自然便知。”
“我明白了。”
“亦有一事未提,此信多日前便送至,现今才交与小姐,且擅自拆阅,实属抱歉。”
“无碍。”
“告辞。”
那日,乔家小姐见了蛮夷王子。
“拓跋宇前来求娶小姐,以一生荣华,一世独宠为诺,蛮夷王妃之位为聘。”
“好,我嫁你。”
乔家小姐及笄之日,亦是出嫁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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