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玥的雪总是比别的地方来的要早,北风夹杂着雪如刀一般刮在脸上,生疼。
京都近郊的永宁侯府早已落了一层雪白,侯府内的那棵红梅结了一层细细的冰霜。门栏上垂着素锦,比落下的雪还要净上几分。梅树上花一片一片的落了下来,梅树跪着一位女孩1估计六七岁的样子。一身白净的素衣穿在身上,凌乱的发丝垂在面颊上,一双清澈的凤眼北时变的通红,她的怀里抱着一个木牌。
“姑娘,咱们回去吧。您都在这儿侍一天了,天冷。”
“是啊,姑娘。咱们回去吧,这雪越来越大了,您要是这样下去会病的。”
一旁的侍卫都劝道,是的没错,永宁侯府里除了在膳房烧火做饭的老妈子那是一个婢女也没有。只有侍卫,就连永宁侯府的小姑娘也从未见侍女,只见过舞刀弄剑的侍卫。
“你们先下去吧,我不累也不冷。我就是想再陪阿爹阿娘再得一会儿,你们不会担心我。我可以将来的永宁侯,要和阿爹一样领兵打仗的,又怎么会如此容易受伤?倒是你们,还是先下去休息会儿吧,都陪在这儿侍了一天了。”那女孩声音颤抖中还夹杂着温柔,不知是因为失去亲人而悲伤还是因为在这天寒里侍的时间太长了被冻着了。
听到她这么说一旁的小侍卫早已流出了两行热泪隐忍带着坚强,颤颤巍巍的开了口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把那坚强的小姑娘给惹哭了,“姑娘,要是侯爷和夫人知道您这样,那定然是会伤心的。咱们还是回去吧,听话。”
“没关系,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我……”那姑娘话还未说完就被一道温柔和水清冷如月的声音给打断了。
“羽澜!”是个有个约摸着和永宁侯的羽澜姑娘一般大的女孩子。她自永宁侯府外一路跑了过来,祥云暗花的长靴上沾满了雪。她手中还紧紧的握着一只冰糖葫芦,琥珀色的糖上沾着落下的雪花似乎是是炙热的火光染上了风雪。
梅树下的羽澜抬起头一身蓝色衣袍映入眼帘,那人将沾了风雪的糖葫芦递了过来,带着疲惫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给,我听阿爹之前说过伤心的时候吃点儿甜的心情就会变好,我可是特意给你买的吃了吧。”那女孩声音中带着悲伤,应是对这位刚刚失去至亲之人的同情和悲伤。
“我不吃,我没关系的。我可是要当小侯爷的人,以潼你怎么来了?是你阿爹让你来的吗?”羽澜略带惨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副笑脸。
听到这话本还是一副笑脸的朝以潼骤然变的严厉起来,“没事?方羽澜麻烦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我要是再晚来一会儿你是不是准备去找你阿爹阿娘了?你几天没吃东西了?我自己来的,我听说永宁侯和永宁侯夫人战死沙场,我就是想着来看看你。”话虽如此,她还是解下自己身上的保暖斗篷给她披了上去。
方羽澜未阻任由她为自己披上斗篷,任由她将自己扶起,伸手接过递来糖葫芦塞进嘴里。
“你们先下去忙吧,有我在羽澜不会有事的。”以潼挥手退了一旁待着的侍卫。
“是。”那群侍卫倒也放心,有以潼在那可是比十个侍卫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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