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镇北夫人就要离开,千钧一发之即方羽澜终于鼓足了勇气。她跑过去将镇北夫人抱在怀里,她身形本于镇北夫人相近此时却像一个半大孩子般,镇北夫转过身也抱住了她。她将脸埋在镇北夫人的发丝和衣裙中贪婪的呼吸着她身上独特的气味清冷高贵,和她记忆中阿娘身上的味道很像,那像被雪掩藏后的桃花味儿清冷高贵。她闭上眼睛就如同幼时那样。
方羽澜闭上眼睛想像自己怀里抱着的是自己的阿娘,或许她还依旧会给自己变出几颗糖、一捧瓜子或是一枝带着芝麻的糖葫芦。她抽噎出声尽数的倾诉着这些年来的思念和委屈,年少时别家孩童嘲笑她是个没人要的坏孩子后来是朝以潼挡在她身上前替她把那群乱说话的小孩儿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刚刚失去父母时一个人抱着给他们雕刻的牌位不哭不闹的跪在侯府的那株梅树下整整三天两夜不吃一口饭也不听任何人的劝阻后来是朝以潼给她带了糖葫芦把她拉回了屋里,寒冷褪去后的高热之时是朝将军连朝都不上只为在家照顾这位受尽苦楚的小姑娘,在外面被别人的世家子弟欺辱时朝以潼出手把人打出了内伤事后被朝将军告在皇上那被判了个流放罪。
方羽澜一件一件的说着她压在心底的话,镇北夫人就一直抱着他认真的听着他说,看着这眼前这两位朝以潼突然有点想自家那位天天追着自己打的阿爹阿娘。方羽澜说着自己前些年时在西北军中立了些军功早就从永宁侯府的小姑娘变成了可以顶天立地的永宁侯,但他还是让侯府的那群人叫自己小侯爷,用她的那句话便是我年纪尚小叫小侯爷就能显得自己年轻。
桌上白玉茶盏里的打转的茶叶停了下来,燃着的檀香烧尽了,窗外树上盛开的桃花落了零零散散的花瓣下来,院子里的侍卫活动时发出的声响。
方羽澜将她放开了,方才还是在父母的庇护下受了委屈向父母倾诉的小姑狼此时又变成了在军叱咤风云的永宁侯。朝以潼也是被她看的头疼。
方羽澜低声道:“抱歉,方才失礼了。我不是故意的,只是……”
那夫人为她将褶皱的衣摆抚平将她眼角的泪水擦去,从衣摆里掏出几颗牛乳糖递给她,笑道:“给,牛乳糖。从前师姐就是这么对我的每次我被别人欺负的时侯她就会给我几颗糖,吃完就不哭了。我知道,她肯定也是这么给你的。我也有个女儿从小到大都皮的不得了,每次都把王爷会的半死次次都要动家法,每次她就哭,哭了个半死。我就给她几颗糖,吃完糖她就不哭了。后来我就有了口袋里揣糖的习惯,只是再也没人会吃了。”
方羽澜接过糖来剥开糖纸露出里面的糖果,扔在嘴里糖在嘴里化开甜滋滋的散在嘴里。她说的不错还是孩提之时自家阿娘是会经常给自己吃糖,她经常说“小孩子家家的要多吃点甜的,要不然长大了可就是不到了。”
一道温柔的声音自院落外响起:“夫人,羽澜姑娘,潼姑娘。该开宴了,王爷请三位过去。”是镇北夫人的贴身侍女曲枯。院内的侍卫开始稀稀疏疏的响了起来,方羽澜甚至还能听到他们活动时铠甲发出的咯咯声。
“走吧,我们一起去。”镇北夫人牵起方羽澜的手,就如同母亲牵起自己女儿的手一样。朝以潼本以为方羽澜会愤怒的将她的手甩开,但和她想的不一样,方羽澜任由她收自己的手牵起来就这样走出去。
看着她们两人手拉手走在最前面,朝以潼突然有点后悔答应方羽澜那个满嘴跑火车的骗子当她的侍卫。早知道是如今这样,她就应该先把方羽澜打一顿再商量后面的事儿。方羽澜顺手把她拉过来,差点把她给拽到。
王府的院子中摆着几张沉木桌子上摆着做工精美的糕点 ,宴温一身宽袖白衣如雪般洁白正一脸生无可恋的和苍渊说着什么。看见方羽澜后那生无可恋显得更加严重了,但看到方羽澜身旁的阿母又只能强行憋了回去乘乘行礼。
倚栏看花落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