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一声招呼闯进来就算了,现在还敢说朝曦做的东西不好吃。要知道朝曦这脾气管你是谁只要敢他做饭不好吃,他可一定是非要把你扒了去做的。
不出所料,朝曦平时里那不禁让人垂怜的圆脸此刻都比锅底还要黑,如同将要爆发的火山前的黑烟。看这样子慕青就知道朝曦很快就要爆发了,他本想出手阻止都听到震耳欲聋的声音,“你这人谁呀?不打一声招呼就闯进来还要不要脸了,这桌子上的东西又不是给你吃的。你进来就把我们的东西给吃了,吃完你还挑三拣四的。给狗狗都不吃,给你你不还是照样吃了,怎么照你这话的意思就是……狗都比你高贵……”要不是慕青拦着估计那人能被朝曦给说哭。
那人抿了最后一口粥笑道:“我可没别的意思,只是路过此地。忽然闻到一股怪味这才进来看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至于这碗……这碗白不拉及的……粥,我替你解决了你就不用受苦了。不用感谢我,哦……对了我叫苍渊。”
朝曦那张脸上满是愠色,本是黑着的脸此刻却变得通好了起来,抓起手边放着的那柄墨玉长剑就要劈去。刀光剑影之间,朝曦的那柄墨玉长剑被击落在地。转头看去,只见慕青手中握着柄玄铁剑鞘,而那该老老实实侍在剑鞘里的参铁长剑去直直的插在朝曦面前的那堵泥墙之上,还发出阵阵剑鸣之声。
朝曦收了那柄墨玉长剑,一张脸上写满了气急败坏,“慕青,你干嘛拦我?明明是他无礼在先,你竟还要说我?”
慕青走过去将那嵌在墙里的玄铁长剑拔了出来,放回剑鞘里。走到还呆在一旁的苍渊道:“这位公子,在此处可还有何事要做吗?若是无事的话,能否先行离开。恕不远送。”
苍渊行了一礼道:“方才多有得罪,在下告辞。”
两人目送着他离开,苍渊前脚刚走后脚朝曦就开始憋不住了。朝曦嚷嚷道:“你刚才为什么拦我?明明就是他!一声不吭就闯进咱们的院子里,而且……而且他竟然感说的做的东西不好吃。我从未见过他那种……他那种不要脸的人。”
慕青将他按在椅子上笑道:“好了,好了,好了。咱们两人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你这脾气可是要收敛一下的吗,你说对不对?你就把他当成一阵风吹过去,就好了。”
朝曦道:“好了,好了。都听你的,谁让你以后是要当侯爷呢,到时候可别忘了让我当你的副将听见没。就像你爹爹和我我爹爹一样,要当一辈子的好兄弟。不,不光这辈子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们要当永远的兄弟,永远不分开。”
慕青低着眸子若有若无的应了声,脸上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失落之意。朝曦自知又提起了慕青的伤心事儿,起身给他倒了杯茶水。在他对面座下,轻声道:“阿羽……你……你还好吗?我……我刚刚不是故意提起你的伤心事的,我只是打个比方。哎呀,我笨,我没脑子。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慕青本就未伤心,只是被他一提就会想起阿爹阿娘还在时经历的快乐。出征西北见过的万里黄沙落日余晖,收复江南的烟雨朦胧小桥人家,身在中原时的繁荣昌盛欢声笑话,出使草原时一望无尽的辽阔和展翅高飞!翱翔于空的雄鹰。
慕青那杯中早已凉透的茶水一饮而尽道:“我本就没有伤心,只是……只是想起一些往事罢了。再说了,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我们也从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小姑娘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将来要是当了保家卫国的将军那就更好了。不过说好了啊,要当永远永远不兄弟,你可不能反悔听见没?”
朝曦轻笑道:“知道了,知道了,永远永远的兄弟。”
慕青正色道:“去哪儿?我们该启程离开了。”
朝曦自然知道慕青说的是离开寂然寺后要去什么地方。他也不知,只好乖乖答道:“不知道。都听你的安排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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