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面露疲色的推开房门,思索着方才母亲与他所说之事,可...我与无暇自幼相识,这,让我怎么忍心抛下她呢,我也定不想做抛妻之人,可,母亲都这么说了,难道真让我..…唉……
沈墨想到这些更是叹气了,随着门因被他推开发出“吱呀”的响声,他也渐浙看清了屋内的情景,竟然不见他心爱无暇的身影。
这时,刚好一个丫鬟来到这里,行了一个礼,便说,:“少爷,少夫人已离开了一枉香的时间了,她让我转告您,今后二人今生不见!”
沈墨听到后,顿时瞪大自己的双目,嘴里低喃“不可能,不可能,无暇怎么会走了,怎么可能?”突然,沈墨跑去打开他用紫檀盒放着他与无暇的头发,检查是否还在,无暇今早是否没有被母亲寻去,更没有被母亲轰走。
可,当沈墨打开紫檀木盒,只看到一束头发一一沈墨他自己的头发,以及一封无暇的绝笔信!
沈墨双手颤抖着拿起来看了一眼,被紧握在手心中,被他眼底的泪所沾湿,嘴里一直呢喃着“无暇,无暇.."终于,他的眼角瞥向他们曾经一起嬉戏过的院子,那时是何等的快乐啊,可院子还是院子,身旁的人却已经离开……
他心头血一喷,晕倒过去剩下的情景只有一群人慌忙的喊“大夫”,以及沈墨所敬爱的母亲对他喊“孩儿啊,我的儿啊,你怎么了?!”景象早已经慌成一团了。
可,沈墨,脑中只剩下无暇给他绝笔信中的一句话“柳絮随风各西东,人事无非已不同!”无暇啊无暇,母亲是和你说了什么啊,你居然不告而别,还柳絮随风,人事不同,柳絮与我们何干,随了就随了,我们怎会不同呢!
无暇,无暇……
而那张绝笔信也早被慌乱的人不知置于何处了,也许随着沈墨的晕倒被寒冷的北风吹走了吧……
今年的冬天很冷,这是若千年后沈墨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对这一年的事最深的记忆,而那时,他也找到了那封他曾经弄丢了的信,此时,他的手紧紧的抓紧它,抓紧这唯一的念想……
那封信到底写了什么?其实也没有什么……
“墨郎:
今执笔于君,妾自威威然,泣甚,巾湿而余不知。
五载归于汝之府也,普江服绸缎,灯明人欢,妄欣,以郎君终不反尔思,聘余而与君偕老也。既娇,嬉于亭中,耳概不知余之乐哉!常伴尔旁,自也是海枯石烂亦不弃,然尔母嫌余之怠,概是欲为汝娶新要,故遗吾之去。君当做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者,羡刘氏之烈,余欲仿之,但望君莫模愚仲卿之为,是足以不瞑于黄泉也。吾甚爱汝,愿汝取得新妻,大鹏展翅,皇榜题名!柳繁随风各西东,人事无非已同。
妾身无暇绝笔”
各东西啊,各东西,可,无暇啊,竟然已不同,为何你竟给我来这么一出啊,无暇?
你居然为了让我们不相见,竟托人告诉我,如若我俩相见,你就当场死在我面前,无暇,你的性子好狠啊。
那好,各东西,各东西便各东西,我就不信我们这辈子相见不了,下辈子还不能,也罢也罢……
可,我们学焦仲卿刘兰芝二人殉情又如何,可你居然为了世俗对我的眼光而说我俩这辈子如若殉情,那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会相见!
无暇,你狠,你好狠!那我就一人呆在这院子老去,而如今,终于,老去了……
这长安城里在这雪地里盛开了两朵鲜艳的红花一一两个苍老的人身着嫁衣!,等待遇见彼此,一朵在城北,一朵在城南,自从上次绝笔未曾再相见,如今,下辈子,应该可以再见了吧?
北风吹,长安夜,绝笔信,新人散,旧人等相见...…
还是我啊:我搬来的,别想啦,都是我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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