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街道上万籁俱寂,灯火阑珊,着藏青色马褂的更夫提着灯笼,边走边敲:“咚!——咚!咚!天干物燥,小心火烛;鸣锣通知,关好门窗,小心火烛;寒潮来临,关灯关门……”
将军府的某个房间内,一室静寂,黑暗之中一双紧闭的眸子蓦地睁开,随会又悄无声息地合上了。片刻之后,将军府上空一道黑影快速略过,没有惊动任何人,只余屋檐上的杂草在随风飘荡。
在街上巡查的御林军无知无觉,秦河似是察觉了什么,警惕地往他近处的屋檐上抬头一望,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他丝毫没有放松,警觉地来回扫视附近的屋檐,发现着实没有什么异样,才略微放下心来。不禁抚额低笑:“许是幻觉吧。”
身后的小将耳尖听到这句话,立马凑上去关切问道:“怎么了副将?”
“无碍”秦河收敛神色,转身正色道:“大家不要放松,认真巡逻,定要将窃取宝物的盗贼捉拿归案。”
“是!”御林军们齐声喊道。
……
昕雨阁此时灯火通明,照如白昼,一片欢声笑语。
“时妈妈,杜鹃呢?我要杜鹃!”一位衣着华丽的客人醉醺醺道,“快……快点给我寻杜鹃!”客人摇摇晃晃,脸上满是红晕,他抬手,晃晃悠悠的指着一位妙龄女子怒道。
面对眼前快要摔倒的客人,女子只是冷眼旁观,听到他的话,她掩唇轻笑:“王公子莫急,杜鹃快来了。”
“来了来了,奴家来了”着鹅黄色衣裙的杜鹃匆匆下楼,一双秋水般的眼睛眯得如弯弯月牙。
她娇滴滴地哄着王公子,把王公子哄的笑逐颜开。
时妈妈沉默地看着王公子乱摸的手,捏帕子的手骨节微微泛白,随后像是泄气般无力松开。
二楼某处厢房,清茗垂眸,如蝶翼的睫毛在脸上投下浅浅的阴影,又随着呼吸微微颤动。她紧紧地拽着被子,止不住的颤抖。
她与对面的傅书言僵持着,谁也没有说话。数分钟前,傅书言一袭蒙面黑衣从窗口跃进,让刚…的她慌乱无章。
傅书言看着她低垂的头,眼里满是复杂。他从未想过归来后与她的第一次相见竟是如此,竟是…在青楼…
这太突然了,明明当初他委托秦河安置好她,怎……
他默了许久,看向窗外,疲惫道:“你先将衣服穿起。”
她似一下子被点燃,尖声哭叫道:“你走!你走啊!”
他不语,只是一直盯着那如墨的湖面,似要看透什么。身后的哭声越来越大,他颤了颤,回头看着她良久,轻叹了一口气,轻轻环抱住了她。
清茗撕心裂肺的哭着,似要哭尽她所有的不安“我不想这样的,我不想的阿言……我不想的…”
傅书言默然,抱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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