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不好了!”,迎面跑来一位身着青蓝色裙底和黄绿色上衣的小丫鬟。
“哈,小姐!大事不好呀!白…白家,来咱们洛府,”小丫鬟大吸一口气,缓了缓道,“上门……上门提亲来啦!”
“什么……提……提亲?”
洛嫣一下子怔住了。此时正迎冬季,漫天雪花飞舞。雪丝不经意间落在了她的眸上。
“小姐,要不咋们逃婚吧。”
小丫鬟信誓旦旦的看着洛嫣。
“岂是你说逃就能逃得。”
洛嫣清冷的眸中一下子冷了下来。
小丫鬟被吓了一跳,就连正在喘着粗气,都不敢大口吸了。
洛嫣闭上那双清冷而又惹人怜爱的眼睛,深深地叹了口气。
小丫鬟看着眼前的美人,不禁盯入了神。她的身上散发着淡雅的梅花香,似是漫天大雪中胜出的一朵残梅。美不胜收,又不愈浓烈。
“含香,你这般盯着我是……”
含香立即紧绷住了。摸摸自己的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她不敢看洛嫣,就将那眸光置在地上。过了半晌,才笑道:“小姐……咳咳,生的如此美艳,犹有倾城之色……”
小丫鬟还没说完,就被洛嫣轻轻拍了拍手背。
“瞎说!”洛嫣的眉宇皱了皱,“含香,我可是与你说了很多遍了……”
“知道啦小姐。”还没等洛嫣说完,小丫鬟就露出了个俏皮的笑靥。
“哎!”洛嫣无奈的摇了摇头。她独自一人看着一路蹦哒着逐渐远去的含香,嘴角微微扬起。
恰如春风拂面而过,惊起梅花朵朵。
漫天大雪,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梅花带着浓烈的血色,犹留油纸伞的背影。
“咚咚咚!”
洛府的大门被一双纤瘦的手叩响,一个身着毛绒冬衣的小丫鬟笨手笨脚的给开了门。
“请问贵客是来找谁的?”
小丫鬟推开沉重的木门,探出个头来。
大雪之下,一位身着红衣手持红伞的女人站在府门前。身旁还有几位丫鬟。
女人相貌清秀,不多一分妩媚,恰到沁人心脾。
“我是来找洛侍郎的。”
女人轻启朱唇,从衣袖中掏出一封信。信封被牢牢封住。封口处压了朵印花,显得信封精致而不奢华。
小丫鬟凑到跟前去看,不禁瞪大了眼睛。
“夫人请稍坐,我这便去请我家家主。”小丫鬟急急的跑走了。
夜临傍晚,万家烛火通明,衬的寒冷的雪地竟有一丝温暖的光照。
白澶独自一人,坐在白家空无一人的庭院里。他只穿了薄薄的一层衣,肤色冷的惊人。
雪花飘落在他的眉梢,拂过他的头顶,只做片刻停留。雪花似是怕被浓稠的墨发烫伤,顷刻成了水渍。
半晌后,屋檐上冒出了一个黑乎乎的头。
“谁?”白澶迅速扭过头去,手快速抓住了腰间的配剑。
“大哥,是我!”黑乎乎的影子顿了顿,抬了抬手。
“柳轻欢?!”
白澶皱了皱眉,“你怎么在这里?”白澶的语气像被寒风渲染,显得冰冷无比,与往日里温柔的他,就像两个人。
“大哥啊,你就穿那么点衣服不冷吗?”柳轻欢纵身一跃,从屋顶攀到了屋檐上,将腿从房檐上挂下来。
“你说你的,我没事。”白澶拍了拍头上的雪,眸中恢复了正常,语气也缓和了些。
“大哥,你知道了吗?”柳轻欢一脸俏皮的翻了个身,趴在屋檐上望着白澶笑。笑容竟有一丝诡异。
“知道什么?”白澶重新皱起了眉。乍一看竟显得有些阴郁。
“不是吧,整个长安城都传遍了,大哥,你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作为这个当事人,居然一点都不知道。”柳轻欢欠揍的向白澶抛了个媚眼。
“你说不说?”,白澶插起腰来,他的手搭在腰间的配剑上,来回地抚摸着上面梅花式的花纹。
柳轻欢故作勉为其难,叹了口气道:“行,我说,我说。”
“这可是一枚天大的喜事啊!”
柳轻欢一跃而下,瞬间跳到了白澶的面前,搭住他的肩。
“你母亲给你联了个姻,你可知道?”
“哪户人家?”
“长安城鼎鼎有名的洛氏啊!”
“洛……洛…洛氏??”
“对啊!人家那洛嫣姑娘,怕是都不肯嫁给你呢!”
白家向来人脉稀少。白澶父亲早逝,母亲年老,无法转嫁。只得孤身一人抚育逐渐成人的儿子。这不,白澶已经十七了,正是婚嫁的佳年。母亲白氏指望攀附上点高枝,至于名声吗,早就是不顾及去了。
在金钱的利益下,名声又有何用?眼下,婚嫁才是要事。
白澶虽相貌亭亭,略有玉树临风之姿,但长安城没一个姑娘家看得上他,主要还是因为身世,白家这么一个人脉稀少的家族,先别说聘礼有多少了,不倒贴就已经不错了。就这经济情况,谁还敢与白家定亲?
白母此次来找洛家也是因为深知洛家人善解人意,再加之白洛两家祖上辈有手帕之交,这才拉下老脸来去说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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