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京城,白雪飘扬,肆意洒满人间。
申时。
楚府。
楚鸿天:“孽女!你竟敢做出此等恶事!”穿深蓝底金丝长袍的楚鸿天扔碎了茶盏,“谋害庶妹,害死乔姨娘,还有她肚子那个未成形的孩子,那也是你的弟弟!”
楚云织十三岁的楚云织仅一身单薄中衣,跪在地上,凉意钻进膝盖,小小身躯抖动地厉害,“爹爹不分青红皂白,听了小人的片面之词,就认为是女儿的错,女儿不服!”
楚鸿天:楚鸿天气得不轻,“不是你又是谁?你平时就仗着嫡女身份苛刻她们,若不是你痴缠打雪仗,乔姨娘又怎么受惊,你弟弟又怎么会没了,你居然还敢栽赃到庶妹头上。”
楚云织楚云织冷笑讥讽,“爹爹不愧是大理寺少卿,审案全靠青口白牙,哪怕没有证据。”
楚鸿天:“孽障!”楚鸿天气得一巴掌扇她脸上,“不知悔改!楚家留你不得,来人,将大小姐送到尼姑庵做姑子。”
两个婆子狰狞着老脸,一左一右地扯着楚云织的车就要拖出去。
楚云织楚云织挣扎着,娇嫩小脸满是不可置信,“虎毒不食子,爹爹竟为了一个姨娘要害亲女儿,爹爹可对得起我死去的母亲,母亲她临终前让你善待我,你就是这么……”
楚鸿天:楚鸿天眉头直跳,怒吼,“捂住她的嘴!”
身旁庶女适时递上一杯清茶,温言细语,让他对比长女,更加失望。
“唔唔唔!”
楚云织眼角的泪流淌不止,朦胧间见庶妹楚柔汐幸灾乐祸地抛来一眼,她就知道,是楚柔汐陷害她,可是她却说不出来。
外间,冷风呼啸,白雪夹杂细雨,楚云织冻得瑟瑟发抖。
楚云织“我不去尼姑庵,我要回府!”
出城门时,楚云织的声音引得守卫注意,过来查询。
与此同时,一辆精致奢华的马车同时向外出行,守卫看出马车标志,自然上去奉承。
也不再阻拦楚府马车,直接放行了。
车内的人似乎也听到了吵闹声。
扎着双髻的少年掀开车帘,探头看了一眼。
“主子,是大理寺少卿家的马车。”只听到一声矜贵淡漠的“嗯”,少年口中的主人并未多言。
两个婆子怕楚云织再闹腾,直接将人打晕了扔在了马车里,趁着天色欲晚驾了马车朝着城外而去。
半路,马车撞到石头颠晃了一下,两个婆子不耐烦地吼骂车夫,“眼瞎了,怎么就冲着石头撞?”
车夫停了马车,嗫嚅,“石头太大了,马车过不去,劳烦吴妈和张妈帮忙搬一下。”
两个婆子骂骂咧咧地下车了,一边搬一边抱怨,“大半夜赶车已经够累了,居然还遇到这种事。”
吴妈:吴妈瞄了眼车内昏迷的女孩,努嘴,“幸亏大小姐晕了,不然又要闹了。”
张妈:张妈冷笑,“什么大小姐,过了今天她可就是山匪婆子了。”
车夫:车夫惊讶,“什么山匪婆子,老爷不是说要把大小姐送去尼姑庵吗?”
张妈:张妈继续冷笑,“山高皇帝远,老爷怎么会知道大小姐心甘情愿服侍山匪,不肯去尼姑庵,也不肯再回京。”
车夫:车夫诧异,张妈粗糙的手指戳着他的额头,“好好办事,别多说话!”
吴妈:吴妈随手给了个小银锭子,车夫的欲言又止立刻变得阿谀奉承,“是是是!您二位说的就是事实。”
三人在外搬石头,马车内女孩却悠悠转醒,一抹幽光流泻双瞳。
她是楚云织,却是十年后已死的楚云织。
被庶妹栽害,爹爹大怒之下送她去尼姑庵做姑子,不想半路两个随行婆子将她送给山匪,她誓死保住名节,躲进了乱葬岗里。
但一双眼睛却在逃亡中被山匪弄瞎了,她不想等死,用了一个月时间,乞讨哀求想爬回京城家中。
却被庶妹发现,拔了她的舌头,又打断双腿,软禁在府中密室,三五不时鞭体撒盐,更带了马夫小厮等人进来侮辱她。
十年间,庶妹踩着她上位,被爹爹抬为嫡女,又嫁给了她曾经的未婚夫,风光无限,而她也终于油尽灯枯,熬死在密室。
手指悄无声息地拔下发间长簪,楚云织的一双黑眸似乎染了血意,老天爷也看不下去,让她重回十年前,手刃仇人呢。
张妈:拦在车前的乱石终于被挪走,两个婆子捏着酸痛的脊背进了车厢,白影迎面,张妈只觉得脖子狠狠一痛,下落的视线对上正在微笑的女孩,“大小姐?”
看着张妈瞪大双眼,身体慢慢倒下去,楚云织嘴角的笑意加深,她拔出簪子,血水迸溅到脸上、身上,多了几分妖冶。
吴妈:吴妈颤抖着退出马车,“杀人了!大小姐杀人了!”
惊慌嘶哑的声音,在无边的黑夜里穿透。
楚云织“怕什么?”楚云织轻轻地擦拭簪子上的血迹,嘴角的笑一直没停过,“下一个就是你!”
车夫:临出发去解手的车夫归来,看到连滚带爬的吴妈,立刻上前,“吴妈,这是怎么了?”
吴妈:吴妈拉着他的手,喊道,“大小姐疯了,她杀了张妈,快!快杀了她!”
她哪里再敢想把楚云织送给山匪,只想将这个杀人的妖孽就地杀死。
车夫到底是个男人,他紧紧腰带,向楚云织走去。
楚云织眸中血色渐深,她记得上一世,吴妈张妈要把她送给山匪,她哭着求饶,扒着车门不肯下车,是这个车夫打折了她的手指,又一只一只地扒开,临了还对着她惊慌的脸上吐了几口唾沫。
楚云织“是你啊!” “那你也去死吧!”
车夫:车夫躲闪不及,被簪子伤了右手,他狠下心,忍着疼痛攥住楚云织的双手,把簪子扔在地上,一巴掌甩在她脸上,“死丫头,你竟敢杀人,看老子不弄死你。”
楚云织吴妈见她被抓住,六神无主的心重新收回来,她凑到楚云织耳边,熟练地掐着她腰上的软肉,“贱蹄子,你不是要杀我吗?”
吴妈:“啊”
吴妈捂着耳朵,殷红鲜血透过指缝流出,颤抖地倒在地上。
楚云织楚云织吐出嘴里的半截耳朵,嘴角都是血,她用力踩着车夫的脚趾,冷呵呵地笑,“都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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