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的时候,已是酉时。
楚云织楚云织嘴角干涩,她咳嗽几声唤着贴身婢女,“春喜。”
古嬷嬷:“大小姐醒了?”
古嬷嬷:富态的老嬷子慈善地笑着,递来一杯温热地茶水,“老夫人才刚去歇着,让奴婢在这里伺候大小姐,大小姐有什么吩咐只管说。”
楚云织点点头,由着她扶自己坐起,才打量着周围,是她从前的闺房,只是身上盖的锦被和铺着的绸绣毯子不是以前她常用的那一套。
古嬷嬷:老嬷子从前是老夫人身边的人,自然擅看人心,见楚云织细细打量,几句话为她解了惑,“大小姐昨日晕倒送回织锦院时,才发现庶二小姐也歇在这里,老夫人当时便让她回从前的院子了,再亲近的姐妹,终归嫡庶有别,有些规矩还是要守着的。”
难怪!
楚云织楚云织抚平褶皱,“祖母总是惯着我的。”
古嬷嬷:古嬷嬷替她顺着发丝,“您是咱们大理寺少卿府的嫡小姐,老夫人不惯您,难不成去惯着那些个小家子去。您呀,现在主要任务就是养好身子,莫让老夫人再担心了。”
她没说,楚云织晕倒的那期间,老夫人又气又急,本就赶了一早上的马车,还不肯去歇着,非要等着楚云织醒来。
若不是她们几个老奴才用命逼着她去歇息,恐怕此刻她还在楚云织的床头呢。
楚云织楚云织乖巧点头,“嬷嬷说的是。”
楚云织她停顿了片刻,终于想起了一丝违和,“嬷嬷可曾看见春喜?”
按照春喜的脾气,肯定早早地在一旁等着她醒了。
古嬷嬷:古嬷嬷摇摇头,有点迟疑,“确实好一阵儿没见过这丫头了。”
她在脑子里搜寻,大小姐晕倒前后还真没见到那丫头,平时总叽叽喳喳地像个雀儿,全府里宣告“小姐长小姐短的”乍然还有些不习惯。
古嬷嬷:“奴婢帮您找找她去。”
楚云织“劳烦嬷嬷了。”
等古嬷嬷出去,楚云织望着门外,按照前世对楚柔汐的了解,她不会放过春喜,那个时刻维护自己的丫头。
一炷香后,古嬷嬷铁青着脸回来。
古嬷嬷:“大小姐,春喜那丫头受了罪。”
楚云织“什么原因?”
古嬷嬷:“听说是偷了庶二小姐的镯子,被打了三十杖,奴婢过去的时候,那丫头伤处没人处理,正发着高烧说胡话。”
楚云织“什么!”
她是府中嫡女,又是老夫人最宠爱的孙女儿,春喜跟着她什么稀罕物件没见过,便是平日她随手的赏赐,都比楚柔汐的私几厚重。
楚云织“嬷嬷,扶我起来更衣,我要去看看春喜。”
古嬷嬷没敢拦着,大小姐眉头郁结,眸子冷漠,显然是真动了怒。
春喜:西屋下人房,春喜躺在床上,背后的衣裳已经被血水打湿了,脸色通红,眼神迷蒙地说着胡话,“小姐,小姐……”
几个小丫鬟正围着她,不敢剪开她的衣服,又急着想给她上药,手指尖都是抖着的。
也不知道是谁突然哭出了声,惹得剩余的跟着哭。
楚云织楚云织捏紧了拳头,才轻声呵斥,“哭什么,还不快给春喜上药,是要她痛死吗?”
小丫鬟:小丫鬟哽咽,“小姐,奴婢不敢,奴婢怕春喜姐姐疼。”
楚云织春喜这丫头最怕疼了,楚云织蒙了一层泪,“我来。”
她轻轻剪开春喜的衣服,血水泡得衣服变了色,硬生生地粘在皮肉上,她一点点地用温水擦着,慢慢地撕开,可还是有些皮肉粘在衣服上被撕下来。
春喜:春喜疼极了,她想伸手去触碰,被小丫鬟们抓着手,她闭着眼睛哭喊着,“小姐,小姐,春喜好疼。”
楚云织“春喜,我在。”
楚云织的手是抖着的,好不容易将衣服都去除了,春喜的后背到屁股都是血肉模糊的,看得她揪心。
涂上伤药,又喂进去一碗退烧药,春喜好不容易停了哭腔,昏昏沉沉地睡下了。
古嬷嬷:楚云织也一身热汗,站起身的时候差点晕倒,古嬷嬷心疼地扶住她,“小姐别伤心,春喜会没事的。”
楚云织“春喜不会有事的,我也不会!”
楚云织楚云织抚摸着春喜苍白的小脸,冷戾着眉,“春喜,小姐去帮你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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