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回忆

“杀了他!杀了他!他是妖怪的儿子!他会给我们带来灾祸!”小阿娃周边围了一大群村民，他们手举着火把，准备将捆在柴堆上的小阿娃给活活烧死。小阿娃的眼泪夺眶而出：“不!我不是！我的父母已经为了村庄牺牲了！你们怎么能杀掉救你们的人的孩子!不!不是这样的……“小阿娃从噩梦中惊醒，紧抓着床檐的手终于松开。

小阿娃没有父母，从小邻居街访们就在背后悄悄议论，听说小阿娃的母亲在一次长途远征后大败而归，所有人都死了，唯有小阿娃的母亲活着回来，全身上下干干净净没有一点血迹，身上也没有沾染 丁点儿的灰尘。全然不像刚打完一 场大败仗的样子。她还带回来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便是小阿娃了。

带回小阿娃之后，小阿娃的母亲不过一个星期也消失了，像人间蒸发一般，在此之前她将小阿娃托付给了街访邻居，小阿娃自从被他母亲抱回来就不会哭泣，大多数时候像个懂事的大人一样安安静静地呆在那里，等到别人给他喂奶他才会咯咯地傻笑两下，村里人也称他为“怪小孩”，只是他母亲早早地就解释过：他这个孩子受了太多苦，一生下来就苦了个够，所以泪已经哭尽了，只要不是什么大变故，小阿娃是不哭的，街访朋友们大可放心，帮我照料好这个孩子，我和他父亲就算转生来世也会守护好村庄的。”村民们这才答应，不过谁知道说完这话才一个星期，他的母亲就失踪了。大家都开始揣测说她是杀妖怪杀多了，被妖怪复仇给捉了去，又或说敌军暗杀，带走了她的尸体，再者又说她怕麻烦找上自己，半夜里偷逃到别处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谁也没拎清楚，谁都有自己的一套说法，但对于小阿娃的照料，谁也不敢怠慢，毕竟这孩子妖得很，要是一不小心让他死了，这个责任可能甚至牵连到整个村庄。

小阿娃拍了拍胸脯，压了压惊，刚刚一晃而过的噩梦那么真实，却又感觉抓也抓不住，空荡荡浮在那儿，亦真亦假，真假难辨。在小阿娃心中，一直认为自己就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流浪儿了。

雨过天睛白云飘，蓝天架起彩虹桥。小阿娃从床上坐起来，尘塔一尘如洗，在阳光金闪闪的洒下来的照耀下透着汽水。该去扫扫池塘了，小阿娃盘算到。

他在房间走廊上拿起竹扫帚，向尘塔四周的池塘走去。

经过昨天下雨雨水的浸润，池糖今天的状态极好，水池清亮，池塘里的植物也生长得格外茂盛。近日前来游玩的游客越来越多，尘塔里的垃圾也越来越多，有很多游客好面子，看周边没什么垃圾，不好意思把垃圾扔在显眼的位置，便将垃圾偷偷扔在池塘里，每次小阿娃都要费好大的气力去一一找出来，集中在一起火化掉。那一股又一股刺鼻的浓烟硬生生挤进小阿娃的鼻腔中，直让小阿娃泪流不止，打多个喷嚏。

今天小阿娃很开心，池塘里没有垃圾，整个尘塔看着都干净极了，与自然和谐地融合在一起，像是画中塔，塔中画，而小阿娃，是画中的小孩，简简单单会开心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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