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了清闲,日日在琴棋书画是寻乐子,平礼也跟着学,但是还是玩乐多了些。
我大概是重活一世,心生疲惫,到底和重生年龄差不多,像个老成的人,连平礼也总是说“姐姐越来越像我念佛的母亲了”。
临近年前了,天越来越冷了,平礼也和我一样更愿意待着屋里猫冬了。到了小寒的那天夜里,索性烘了个炭盆放的离床不远的地方,两个人裹着被子在床上聊天,聊累了就直接睡下。
“姐姐,你说藩王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平礼抱着我给她找的民间话本问我,我大概是猜出来的她的好奇,搞不好话本里的人让她对我的未来夫君有了幻想。
“不认得,也没印象,但他到底也是个王储,以我对藩国的印象,这个皇子要是个面蛋,她肯定当不上储君啊?”我如实的告诉平礼我的想法,我很明确的认为这这个人的厉害。
“姐姐怎么还讲脏话啊!哈哈哈哈!”平礼与我打趣,我作势要扭她的鼻子她才停下来了,“你可不要学哦。”这话说我一边要拧一边说的。
“平礼记住了,可是平礼觉得,大概是这样的,如果我说,他要这样娶你呢?”平礼坐直了身子看着我说,我索性斜靠着枕头,手撑着这头挺她讲。
“他肯定是在正殿迎接你,不不不是在正殿的门口等着你,老远看着你过来眼巴巴的瞅着你,两边都是所以参加仪式的人,他不逼着他们噤声,所有的人都会在,他们开心的笑着,等着,全都为你们的结合感到高兴!”她的大眼睛盯着我,渴望我的认可,我只得点点头,配合着她。
“紧接着吉时到了,你是盖着盖头去的,他之前从未见过你,对你全部的期待都在那个红盖头下压着。你由澜水扶着,平稳的往前走啊,你不害怕摔跤,因为你知道他为你铺的地毯是最平稳的,你不担心前路,因为你知道他一定会在哪里等你的。”我听到这里笑了,平礼不解,我只得告诉她,我们还没有感情,怎么会有这样幸福的迎亲呢?又或者,藩王实际上就是个大老粗,根本不搞这样细腻的东西呢?平礼想了一会,对我说:“我现在又有了另一个版本。”
“如果藩王真是个大老粗,他大概不会搞细腻的迎亲,可能很现实。你的婚轿一停在王府口,他就冲了过来,不等你下车就掀开帘子把你斜抱住带进了你们的婚房,你带着盖头一路上也看不清他的样子,只知道他的样子很粗框,可能还续了很多胡子。他直把你放在床上就掀了你带盖头看看你,记住你的模样后就去吃婚酒了。”我感觉到平礼并不喜欢这个版本,这不是她期待的藩王,也不是她喜欢的藩王。我抽出了她手里的话本丢到一边,告诉她:“我和藩王的结亲不是话本,我们是有礼节的,过程可能会很长很复杂,可以提现两国的国力,可以提现两国的礼仪,但最少提现的,一定是我们二人的感情。”平礼听着有点发愣,我只当她是困了,把人按下来躺在床上,叫了柳絮吹灯挪炭盆,和她躺着一起睡下了。
说对婚礼的想象我不是没有过,我上次婚礼,是有些折中的,皇家的规矩和民间掺杂着,在宫里,我不用带盖头的做轿子,在路上也不放炮只吹打了很多礼器,快到白府时我带上了盖头,礼器少了很多转为放喜炮,父皇和华妃是在宫里送我的,随我来的只有澜水和几个宫女。
我不愿在想起那些日子,翻身看着睡着的平礼,前世藩王对她的太多就仿佛父皇对哲妃那样冷淡,不知道会如何对我呢。
白府上,舌伤初愈的白决明杂碎了一个又一个可以发出声音的物件,那些东西的噪声连白府最偏僻的房间里睡着的下人都听的到,它们只说明着一件事,就是白决明的愤怒,这是白决明第一次感觉到了背叛的滋味,他恨透了林平和,现在的他废了,白家的计划废了,什么都停止了,白家仿佛一瞬间的一无所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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