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城最热闹的坊市中心途然有一大坊,名为“幻音坊”,幻音坊又分六司:听雨轩、仿
青园、无眠榭、落凤池、浅斟亭鸾音阁。除鸾音是仅供闻曲之地,其余六处皆是可吟诗作赋、饮酒寻欢的风花雪月处。(古:坊为民居,市为商业区)
鸾音阁地处独特,在一艘画舫之上,画舫停于“幻音坊”的私湖中心,偌大的湖面笼罩于浩渺烟波之间,一艘灯火通明,时隐时现,如梦幻似,宛若仙境,海市楼。
台上的唱着,台下的听着。花少银钱便能从朝既暮,此间往往也是座无虚席,来人齐饰一角—听客。到此处无主次首第之分。
台上的戏子茅荑般的手指叠作兰花捻起红尘滴水,一人一曲一戏**自铿锵唱。
水袖无意响金铃,玉华芙蓉清鸿影。何处可觅更盛颜,一舞风华京城雪。
“这么好的花旦,可惜是个瞎子。”台下的一张圆桌前一人夜下茶杯对邻座道
“你可知足吧,若非如此你还想这么点钱听到这黄莺之声。”
“为什么,难不成因为眼肓便没人要,那我可要打听打听价格了。”有人笑道。
“想得美,不过是定下一个规矩,仅愈其眼疾者方可谈论婚嫁,可光寻药便是难题,而且听说她还有故人未至,若是为他人做了嫁衣可不亏损。”
“也对不知是谁家公子得此佳人却不见了踪影!”
“也对,唱茶,谈那么多干嘛!”
一桌人依旧有一搭没一担地聊着,但刚才那席话却众抱剑倚窗而坐的少年听得真切。
曲终传人替场,台下席间越才强肆意喧嚣起来,也有的正在回味,也有的静候下一曲 .
天色渐晚,但对于洛雪而言并无大影响,穿过留声回廊慢慢扶墙顺着楼梯走上二楼。推开门,门棂上的铃铛“叮当”作响。确认是自己的屋子后方才进去合上门,走到梳妆台前卸起妆容来。
“你不是瞎子吗?盯着镜子看什么?”那个刚坐在戏院窗口的少年此时已坐到洛雪房间窗前。
“公子笑话了,不过是在想这样的日子还会持续多久。”洛雪不慌不忙道。
“不用掩饰了,这里旁若骛人,我又不是多舌之人。”
“公子不必猜疑,刚才我不是未察觉到你吗。”
“不过是不清楚我是谁,装那么真切,这幻音坊可待你不薄啊!”后面几字犹其声重。
“小女子实在不知公子在说什么,倘若实在不信大可近前一视”
叶玄枯走上前去,洛雪忽然睁开眼,便听见他连连退后的脚步声。
洛雪掩面笑道“公子不会被吓到了吧?”
“不必取笑我,你怎会是瞎子”
“我又岂会不是瞎子。”
洛雪的瞳仁是灰白色,十分浑浊,暗淡无光。
叶玄枯思绪一下道“在下武玥,是一个四处流浪的剑客。方才言辞粗鄙望姑娘见谅,敢问姑娘芳名。”
“洛雪洛神赋的路下雪的雪。”
“洛雪,洛雪”叶玄枯默口唸着
“不知公子还有什么事?”
“你别公子公子的叫我,我还不喜欢这称谓,你叫我阿玥吧”
“这是逾矩的,我叫你玥少侠吧,不知玥少侠还有何事”
叶玄枯摆了摆手道“无事,来日方长,他日再会。”便纵身离去。
洛雪刚走到窗前合上窗。千鸾便敲响了门。
“想来吧!”
千鸾推门而入道“刚刚守卫盯见有人进了你房间,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一位很热情的客人罢了。”
“那你好好休息“便转身离开了。
武玥在黑暗中穿梭而过停在一家酒馆前。
视幕稀稀几粒星辰独光耀,月如钩半悬,凉风萧瑟吹得酒旗一收一卷。叶玄枯走进酒馆,叫了一小坛酒和几碟菜,举箸独自万䤁酙。
“叶玄枯,在下石均前来请教”一个手持长剑身着锦衣的男子立于酒馆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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