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中。
淩斯正在审问算卦那小子,“相信你知道当今圣上的手段,给我老实点!”“现在开始我问你答。”
算卦这小子能有什么办法呢?要怪就怪他的本领不过是算卦,怎么斗得过这些权贵之人?只能老实的点头。
“姓甚名谁,家住何处,有何亲属?”淩斯双手交替背在身后,打量着面前之人。
“草民是蓝皑,自记事起便孤身一人,直到师傅收留,不幸的是师傅前几日失踪了,草民为了生计也是被逼无奈。”“这位官爷!求您放了草民吧!草民今日第一摊啊!”他的双手虽然被镣铐锁着,但也不难看出他这话是真的。这刚加冠的毛头小子,被锁在这暗森森的狱中,怎会不怕?可他始终觉得来算卦的那位小姐会替他辩解。
“别转移话题!”“你可知那位是当今圣上之后!你给娘娘喝的是什么水?可曾下毒?”
“是止戈水,能使人想起失去的记忆,这是我师傅留下来的方子,百试百灵!”“既是当今皇后娘娘?!草民又怎敢下毒啊!!”他晃动着胳膊,急不可耐的想挣脱镣铐,去找萧枟帮自己辩解。
淩斯拿过一旁侍卫递过来已经烧红的烙铁,作势要抵在蓝皑背部上。“这话是否属实?”
“草民不敢有半句虚言!”
流照殿内。
被慕纹堂唤来的太医已经为萧枟诊断完毕;都说并无大碍,旧伤复发而已。慕纹堂双手握着萧枟的手,眼神里透露着担心。他倒不是担心她的死活,只怕她死了,自己便再也找不到小杂毛了。三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找小杂毛,也只有这个人的身世比较稳合。
萧枟惊醒,看着身旁之人,反握住他的手腕,“慕纹堂,算卦那小子在哪儿?”
“大理寺。”
“晓七!!”萧枟一边大声叫喊,一边穿上履。去大理寺穿的自然又是便装。刚穿好,萧枟即刻就出宫御风去了大理寺。(御风术)
大理寺狱中。
蓝皑已经受了数道鞭刑,尽管他晕了,他们也毫不罢休,泼了一瓢水,继续行刑。等萧枟赶到,狱卒正用小刀在蓝皑身上割。
“住手!”
众狱卒以见到王后都愣了神,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女子,更没想到一国之后会堂而皇之的进到大理寺。直到淩斯出声拜见,众狱卒才跟着行礼。萧枟没理其他人,扶起淩斯后,直奔蓝皑去。“算卦小子,我怎么称呼你才好呢?”
“回小…姐……呃……王后娘娘…哈--草民蓝皑哈----”此人因刑罚,失血过多,说话时喘着粗气,可这又不得不回答。
萧枟可不管别的,她只做对自己有利的事,人无用,死了便死了罢。“哦,蓝皑。你那止戈水还有没有?!!再给我来几壶!我给你金银。”萧枟抓住蓝皑的胳膊使劲摇晃,试图得到止戈水,此时此刻,她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不形象的了。
蓝皑经不住萧枟的晃动,再加上萧枟周身的威压,本就喘着粗气的他,再也挨不住了,脑袋一垂,又昏了过去。
萧枟松开手后,掌中沾满了蓝皑的鲜血。她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世,别无他法,只能派太医给他诊断诊断。后宫这地方,自然是没有他的去处,所以萧枟给他安置在太监休息的地方了。并且已经派人给他换下囚服,涂上伤药了。
等到蓝皑醒来,睁眼便见到萧枟稳稳坐在太师椅上,单手撑头,看着他自己。萧枟发饰简单,并不存在往日王后娘娘的一头凤冠金饰。蓝皑觉得这个王后很不一样,这个王后不会去讨好圣上,也不会去操心自己的妆容。乍一看,蓝皑反倒很喜欢这种简约,连带萧枟这个人…………
“醒了?”
“嗯,草民见过王后娘娘。”“不知娘娘找我何事?”
“嗯。”“还记得我在牢中问你的问题吗?”萧枟站了起来,走至蓝皑,离得很近,不过几十厥。眼睛紧紧盯着蓝皑,未离开半分。
“呃……记得…”蓝皑被盯的浑身不自在,萧枟的威压也逐渐逼近,他身体微颤。“回娘娘,这止戈水是一次性的,一次未全部记起,只能另寻他法。若是再喝这水,则与茶无异。”
“什么?!!”这个消息宛如晴天霹雳,直击萧枟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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