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郁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了,他对着天花板发呆,回想起来昨天下午放学被亲生父亲拦截的场景,记忆越来越模糊,直到看见一个身影冲进来那会就断片了。
邵郁的第六感不会有错的,那人身上的味道跟顾延年身上的一样,太熟悉了。
这会儿,他想翻个身,才发现身体难受的动弹不了,特别是昨天留下的伤口已经破裂。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脑子一炸,上学,对他还要去学校的,不行,这会都中午了,迟到一个早上再去学校肯定免受不了一顿痛骂。
当他摸索到桌上的手机,触屏解锁看见屏幕显示的时间后,猛地松了口气,还好是周六啊,不然他肯定完蛋了。
初中三年的他从来不早退不迟到,虽然被班里人讨厌着,不喜欢他的人很多,但实际上他还是一个单纯的乖乖好学生。
不一会就有人推开房门把午饭送进来,是家里的保姆王姨,这人对邵郁也挺好的,相处快一个月下来,做事简直没得挑剔的,干净利落认真。
王姨将午饭放在桌子上后,招呼着:“小郁快过来吃饭,放久凉了就不好吃了。”转身走出,刚关门那会又想起来继续嘱咐到:“哦,先生让我给你炖了鸡汤,你身体太虚弱了,需要喝点这些来补补身子。别忘记喝。”
邵郁起身坐在床上,对着那几道菜发呆,思绪早已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下午,他在花院里活动着筋骨,恢复的还行,比起早上,精神了许多,气色也回来了不少。
他蹲在一旁看着盆栽里的花儿,争先恐后地开放着。双手放在下巴杵着,这会先生会在做什么呢?参加聚会应酬,还是在公司里?
灵机一动的他才想起来那部早上被他搁置在楼上的手机。
他拍了拍身上沾到的泥巴,像箭一样似飞快跑上楼去,找到手机。点开通讯录那里翻查了一圈,根本没有顾延年的电话号码。他才记起来自己压根没存过顾延年的电话。
通讯录其实一眼就见底,除了家里的座机号码,就是白亦泽和司机的电话。
说到白亦泽,邵郁有点难受的触动了一下,最近他故意那样躲着白亦泽,但白亦泽还是依然坚持跟他做朋友。
可这又何必呢?他只是一个不好的人,被人讨厌的,隔三差五就被骂神经病脑残的无名者。
而他校草学霸何德何能注意到微不足道的他。
说曹操曹操到,来短息了提示的声音特别响,都把邵郁震住了,慢半拍找到音量键,摁住调小。点进去短信就看见显示着白亦泽三个大字。
【白亦泽】昨天下午你为什么不愿听我讲?你还好吗?
邵郁条件反射从字语中得出来个消息,昨天他知道那里会有人拦截他,或者说他还清楚知道那个人是邵郁父亲。所以他是刻意留下自己的。
这关于邵郁家事,白亦泽又知道多少呢?
妓女的儿子,酒鬼爱赌博的父亲,父亲不争气赌钱让妻子跟着别人跑了……
他双手有些不自然,颤抖了下晃得手机差点从手中滑落,紧锁的眉头像麻花一样拧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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