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淡深吸了口气,一脸坚定的上前去握住了那块石头。
颜淡:我愿意和他感同身受。
众人对这小姑娘倒是突然间钦佩了许多,应渊帝君可是受过情罚的,谁敢和他感同身受,想死也不能这么死啊。
玄夜:小东西,这什么感同身受你给天帝也弄一个呀,我家应渊这些年被他明里暗里的约束折磨,我倒是想要看看他自己能否受得了?
万能:【帝尊】玄夜!你……
玄夜:怎么,你不敢?堂堂天界帝尊,你难道真不敢?
玄夜可是相当不讲道理的,能和我儿共情那是在给你面子,别不识好歹,这么多年你一直享受着他的付出,还那么理所当然,痛一痛怎么了,也该你痛了。
帝尊知道这是激将法,可这是玄夜的激将法啊,他还真就不能示弱了去,顿时脑子一热,硬着头皮开口。
万能:【帝尊】我天界之尊,堂堂正正,又有何不敢?不知修罗尊主可敢一试?
玄夜可不是帝尊,死要面子活受罪,这激将法对他没用,他暗暗翻了个小白眼儿给帝尊,转头就向染青控诉。
玄夜:青青,那老头儿他欺负我,他想让我疼………
染青当然不能委屈了自家夜夜,顿时心就歪了。
染青:你也是一方天帝,怎么能说这种话呢?应渊是玄夜的儿子,他受苦受难,玄夜心里已经够难受了,你能不能放过他,别老是挑衅他,六界难得安稳,你别总挑事儿。
天帝心都凉透了,到底是谁挑事儿啊,妹妹啊,你看清楚了,被欺负的人是他吗?那是我啊,你可怜的哥哥我啊。
万能:【帝尊】染青?…
染青:好了,不要说了,快拿着,你是天界帝尊,可莫要说话不算话!
她可怜的渊儿都受的了,你个糟老头子皮糙肉厚的有啥不能受的。
一颗小石头被硬塞进手里,这烫手山芋还是他自找的,帝尊简直欲哭无泪,却是对他这偏心的妹妹彻底没有办法,我从前真是白疼你了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玄夜瞅了瞅黑着脸的帝尊,没忍住又白了他一眼,仿佛再说,只是感同身受,又死不了人,你看你那样儿,丢人现眼,哼!
帝尊气的小胡子都抖了抖,深吸了一口气,把目光放在了天幕上,眼不见心不烦,玄夜气他的本事儿简直炉火纯青登峰造极,死的这些年怕不是整天琢磨着怎么弄死他呢吧。
下一刻他就没工夫再思考这些了。
密密麻麻的隐痛从周身泛起,尤其是胸口,灼烫的仿佛着了火,似是连仙灵都在一起燃烧,火毒沿着周身经脉四处肆虐,缓慢的爬上脖颈,直往头顶窜上去。
这还只是身上的痛,更让人忍不住的是一股控制不住的自责痛悔感几乎要淹没自己,一种强烈的想要自毁的欲望充斥脑海,挥之不去,甚至让人失神了片刻。
等帝尊再回神儿时,却发现他正被几个仙侍死死的按住手,焦急的呼喊着他。
万能:帝尊,帝尊…………
他暗暗的松开了几分握着小石头的手,心里却满不是滋味,应渊他原来这般痛苦过的吗,那种强烈的自毁的欲望,他是真的不想活了的,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他啊。
其实从染青怀里接过那一小团儿时,他心中复杂以及,看着那白白嫩嫩的小家伙一点点长大,却是越来越像那个茶树精玄夜,说实话,他怕啊,就算应渊的性子像了妹妹八九分,他内心里也是极度不安的,所以才会对他那么严厉,岂知他这种严厉对于小小的应渊来说有多残酷和无情。
终是他这个做舅舅的对不起应渊啊。
颜淡的脸色苍白如雪,忍不住的浑身颤抖,同样的感同身受,她今日才知那火毒焚心之苦究竟有多痛,可最痛的还不是身体,而且内心深处所受到的谴责,同僚皆死,唯剩一人,这种感觉可是比死都痛苦,他情愿当初直接战死沙场,也好过如今这样苟延残喘,看不到半点儿希望。
万能:【芷昔】颜淡,把石头放下吧,不要这样惩罚自己。
颜淡:却原来他当时是如此的心境,他那么痛,我却半点儿都不明白………
她去的时候他的火毒早已不知发作过多少次了,是她去的太晚了。
堂堂天界帝君,六界的战神,居然只能在地涯默默等死,颜淡的出现是他生命里的一束光,让他慢慢变的不那么想死了,是她把他拉出了深渊,可她不明白的是,他心中有了情,便又有了另一种枷锁,守护六界的同时,他也想守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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