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渊坐在茶楼的雅间里,茶香四溢,余烟袅袅,一派安静祥和。
他并没有关窗,沿着二楼窗户望下去,市井街道热闹不凡,人来人往,烟火气甚重。
被这烟火气一熏,应渊心里那点儿不痛快和不甘心渐渐烟消云散,理智一点儿一点儿的全都回来了。
他维护六界安好几万年,从来也不是只为了天界,这芸芸众生不管高低贵贱都是他该护佑的,所以一切都是有意义的,他没错。
他不该因为几个人的偏激言论就否定自身,他从前那么做也从未想过要什么回报和感激,这万千生灵是他的责任,也是他的救赎,这份安宁他会继续守护下去,因为他觉得值得。
一道肉眼不可见的暗光从天而降落在他的旁边,来人十分自来熟的给自己倒了杯茶,轻轻抿了一口,正是桓钦。
桓钦:嗯,不如六雾茶好喝。
应渊差点儿给他个白眼,这只是个凡间最普通不过的小茶馆儿,就是再好的东西又怎么和天界比,自然是不如含有灵气的六雾茶了。
应渊&唐周:挑什么嘴儿,不喝别喝,在这里谁还认你是帝尊啊。
桓钦:怎么,还生气呢?
他其实还想看看某人气鼓鼓又不甘心的小孩儿样子,一定很可爱。
应渊&唐周:我生气你很开心吗?
桓钦:怎么会,我这不是急着来哄你了吗,我的小帝君。
应渊&唐周:我已经不是帝君了。
既然已经说了不当,那便是真的不在乎这些了的,他之前生气也不是因为这个帝君之位。
桓钦:当然是,除了你,这三界绝不会再有别的帝君了。
桓钦说的一脸笃定,见应渊完全不为所动,只当他依旧在心生闷气。
桓钦:我已经给你报仇了,就别气了好不好?
应渊&唐周:给我…报什么仇?
他有仇一般自己就报了呀。
桓钦:跟我来。
桓钦拉起应渊的手,直接带着他又来到了天界。
天刑台附近一个人都没有,可刑台上却有一抹紫色身影蜷缩其上。
应渊&唐周:陶紫炁?你干什么了……
那刑台上痛苦伏地的人不是陶紫炁又是谁呢?
桓钦:她故意陷害你,我自然不能就这么简单的放过她,不过是几道雷刑罢了,她又没死。
应渊看得出来,陶紫炁身上虽然没有几道伤,可整个人却十分的虚弱无力,她本就是刚刚复活,又岂受得了天界雷刑。
应渊&唐周:干嘛下手这般狠,她不是你的旧情人吗?
桓钦脸色黑了一瞬间,他先行处置了太幽等人,唯独留下陶紫炁,就是怕应渊会误会,果然,旧情人这事儿他还记着呢。
桓钦:我都说了不是,她虽然是我的手下,可不听我的命令,私自陷害中伤你,那也就留不得了,现在她交给你了,想怎么处置她我都没意见。
桓钦此举颇有些无情,可他就是这样的人,这世间除了应渊,他可以对所有人都无情,唯独他,是他的例外。
这些话,刑台上的陶紫炁自然也是听到了的,她有些情绪失控,甚至崩溃,强撑着的那一口气顿时就泄了,身上的伤并不怎么痛,因为心里更痛。
万能:【陶紫炁】我爱了你那么多年,你就没有丝毫心动吗?
她为了桓钦甘愿去魔界勾引玄襄,甚至至死都不悔,可为什么,他永远都看不到她的付出,若是玄襄不曾复活她,他是不是也永远不会想起还有她这么个人呢?
应渊眼神儿里的戏谑让桓钦心烦意乱,他可不是让他来这里看他笑话的。
桓钦:陶紫炁,你该明白的,若是我心有你,千年前,又怎会让你去勾引玄襄,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为何还要问?
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
陶紫炁惨笑几声,任风吹过,连眼泪都了无踪迹。
她一直都知道,这男人到底有多心狠手辣,却是没想到,她有一天会亲自品尝到,她自以为是的那些付出,怕是连他旁边那个神邸的一个浅笑都比不上吧。
她的身躯渐渐散去,心头的不甘却无从疏解,这一刻,她想到了玄襄,其实她和玄襄一样都不过是可怜人罢了,永远都在追逐一个不会回头的背影,傻子一样。
应渊伸手一勾,陶紫炁散落的元神就被他收了起来,他和玄襄也算是有些交情的,那个傻白甜恐怕还痴心一片的等着呢吧。
桓钦:就你心软,她可是刚刚才害过你。
应渊&唐周:我可没忘记,她害我是因为什么,冤有头,债有主,报仇,我只找罪魁祸首。
桓钦:…………………………
桓~罪魁祸首~钦:我现在甩锅给玄襄,你们说应渊他信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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