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应渊重新把修罗神力压制下去,帝尊简直尴尬的要死。
应渊却是直接飞身而起,运用仙力修补那破损的结界,他如今才知道,为何只有他才能修补这天魔结界,却原来上始元尊染青就是他的母亲。
人有七情六欲,哪里有人真的不在意这些呢,父母亲缘,他也曾经渴望过的,却在帝尊耳提面命,日夜督促教导之下活的如此压抑无趣,没有自我。
进这天幕之前,母亲染青看他的眼神儿他记得清清楚楚,那是心疼和不舍,父亲玄夜借着切磋教他永夜功时也是这样小心谨慎,深怕伤到他半分,这种维护他好像从未感受过,如今他借着曾经的自己,沐浴在这满满的温暖回护里,他贪恋这种感觉,想继续沉醉其中。
因为情感共情,他想的太过投入,完全没注意那结界反弹过来的力量,顿时被反噬的向后跌了出去。
受伤是肯定的,却也没有太重,只他身材纤细,掉下去那一刻就如同蹁跹的蝴蝶,看着就很柔弱易碎。
万能:【帝尊】应渊…
帝尊正要上前,却有人比他更快一步。
腰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紧紧箍住,整个身体都被来人揽靠进怀里,居然是桓钦。
桓钦:应渊,你怎么样?
无论如何,桓钦就是看不得应渊在自己面前受伤,身体先于脑子,明明知道有帝尊在,却还是什么都不顾的冲了出来接住了他。
万能:【帝尊】应渊,无事吧?你需谨守本心,莫要再如今日这般任性了……
应渊摇了摇头,想要从桓钦怀里挣出来,却没成功。
桓钦是他仅有的可以交付信任的好友,因为感情共鸣,应渊此时也并不想面对帝尊,听他长篇大论,他微皱眉头,既然没挣开便也任由桓钦继续揽着他,无骨一般靠在了他的肩上,似是无力支撑自己。
桓钦:修补结界也并非应渊一人之事,帝尊,我先带应渊君回去疗伤了,你有何训诫,还是等他伤好了再和他说吧。
他将应渊送回了衍虚天宫,自己也没走。
桓钦心里的怒火就快要忍不住了,应渊都伤成这样了,你还不依不饶,不肯放过他,就算他是仙魔混血,也不能如此对待他啊?
魔怎么了,他也是修罗族,和应渊一样都是魔,他隐藏在仙界虽得不到太大的重视,却也不必像他这样,为了六界安危完全不顾自己,那元神结界又岂是应渊一个人就能彻底修补好的?
他来时只看到应渊一个人在费力的修补结界,而帝尊则就站在一旁看着,也不说帮个忙,他是真的为应渊不平。
如此不公平的仙界,他为何不能掀翻了它,重订秩序呢。
应渊被桓钦强制性的放躺在寝塌上,不许他起来,身上气压低的陆景和轻昀都受不住的退了出去。
应渊&唐周:桓钦,我没什么事儿,你为了我这样得罪帝尊不划算的…
桓钦:那结界是你一个人就能修补好的吗?你不要命了,给我躺好不许动。
应渊无奈的继续躺着,桓钦这样别扭的关怀他很久没感受过了。
应渊&唐周:喂,你这样好凶啊,师兄。
师兄?应渊他真的很久没这么叫过他了!
桓钦:我这样也算凶?难道非要等你把小命儿玩没了,那时候再凶还管用吗?
不知为何,应渊觉得桓钦整个人都很亲切,他靠近他,他并不觉得反感。
应渊&唐周:那我错了好不好?
他开口求饶,桓钦却是没有轻易松口。
桓钦:不好,你哪里错了,你要给我记住,你没错!
应渊的性子太好了,且永远把错归咎到自身,这一点真的很不好。
应渊&唐周:我身负罪孽之血便是错,早晚有一天,我也会同母亲一样化做结界,护佑六界苍生的。
母亲,应渊的母亲竟是上始元尊染青吗?
桓钦:应渊,你再这样说我会生气的。
应渊&唐周:可是桓钦,只有我可以修补天魔结界,为六界安好而献祭自身是我的宿命。
曾经的自己是真的这么想的,他也想听听桓钦是怎么想的。
桓钦:谁说你身负罪孽了?血脉是你自己能选择的吗,生而为修罗族又怎么了,仙界又凭什么自诩正义,这六界安危又凭什么要你一个修罗来护,说这话的人真的该去好好治治脑子,倒倒里面的水。
应渊成功的被桓钦逗笑了,却原来不是自己一个人有这想法的啊,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看曾经的自己,他是真的觉得自己有点儿傻啊。
桓钦:嗯,你笑什么?
应渊&唐周:桓钦,你真可爱,哈哈……
应渊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笑的开怀,桓钦则一头雾水的看着他孩子气一般把自己团成一团儿,只见床上的人红衣散乱,肤白貌美,看着纯真童稚却又充满了蛊惑意味,让他看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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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夜:我不可能有错,错的都是别人,我的儿子也不可能有错,儿子,你终于有点儿像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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