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这皮猴儿的额头,老太太摸了摸项链,相比起以往那些千奇百怪的东西,这次的挺像个礼物。
祝长乐“您喜不喜欢?”
老太太:“喜欢。”拉着她左看右看,“晒黑了不少,玩得开心?”
祝长乐“开心,我才知道野猴儿还分那么多种呢!它们可聪明了,都能听懂我的话。”
老太太:老太太笑,“有没有带只回来?”
祝长乐“没有,它们一大群呢,在一起玩多好。”祝长乐晃了晃奶奶的手,退后一步跪下磕头,“都错过您两个寿辰啦,长乐祝您长命百岁。”
老太太:“祖母努力活久一点应了你这话。”
祝长乐“那您多努力一点呗,活两个百岁。”
老太太:“这个我可保证不了。”老太太把人拉起来捏了捏她的脸,“瘦了。”
可不得瘦嘛,天天吃鱼,她都觉得自己和鱼一个味儿了,祝长乐扑到祖母怀里撒娇耍赖把这个话题混过去,把老太太逗得眉眼尽皆柔和下来,又哄着人出了佛堂和家人一起用饭。
撒娇耍赖,大笑起哄,哪哪都不那么符合大家小姐的行事,可在家风以严谨出名的祝家却意外的和谐,并且每个人都百般纵容。
长子祝长望:“把祖母和娘都哄开心了?”看着蹦进院子的幺妹祝长望笑着打趣,在他面前的几案上除了一套茶具还有几盘吃食,以及一盘生肉。
祝长乐“那是,嘴巴都笑到这了。”祝长乐在耳朵后边比划,得瑟的样子欠儿欠儿的,祝长望合拢扇子手有点儿蠢蠢欲动。
祝长乐端起一盘炸糕往大哥身边空置着的宽椅里盘腿坐着,长乐一边吃一边找大哥答疑解惑,“二嫂好像不怎么喜欢我,二哥说我坏话了?”
长子祝长望:“你二哥能说你什么坏话。”祝长望笑,“看出来了?”
祝长乐哼哼着往后一躺,靠进靠背里坐没坐相,虽然只是一起吃了一顿饭,可她又不傻,自然看得出来。
她当然也知道二哥不会,虽然对她的容忍度只有一天,之后就会要求她这样要求她那样的守规矩,可书呆子不就那样嘛,要说他会说自己坏话那也是不可能的。
长子祝长望:“人与人之间有的有缘份,有的无缘,你就当你和许氏无缘吧。”
祝长乐一想立刻表示认可,将那点小事抛之脑后,放下空盘子端起另一盘边吃边和大哥天南海北的说这说那。
祝长望笑眼看着偶尔附和一声,时不时给她续一杯茶,听她说那海岛上的事,明明只有她一个人,明明全是她想来打发无聊时间的招儿,换个人都可能会孤单寂寞得疯掉,可她却能将每一天都过得精彩万分,那些开心不是装出来的,她是真的觉得好玩,就像她也觉得不需要为无缘的人伤神一样。
许氏不会明白这一点,甚至之后她还会因为长宁对长乐的管制而觉得那是长宁不喜这个妹妹,不会认为那是两兄妹的相处方式。
不过有什么关系呢?长乐开心就好。
长子祝长望:“之后有什么打算吗?”
祝长乐“两年前就和腚腚约好了要去一趟关山,不是被师父扔去海岛了嘛,回头我问问他还去不去。”祝长乐皱眉,“那小子不会自个儿去了吧?要敢偷跑我揍死他。”
长子祝长望:“关山?那都到边境了,去那里干什么?”
祝长乐“当年他爹娘就是在那里遇上的,他想去找点线索。”
祝长望微微点头,从长乐那里他知道定定从小没见过他爹,娘也过得早,跟着外祖父长大的。
又空了一盘,长乐合拢双手吹出几个音节,随着一声鹰鸣,一只金雕俯冲而下,收拢翅膀轻巧的落到她肩头亲腻的蹭了蹭。
祝长乐“怎么重了这么多。”祝长乐弹了它下巴一下又胡撸了一把,“捕食你可跑远点,别做了坏事把人带到我家里来,我不认的。”
“……”祝长望经常会觉得小妹这想法有待矫正,有些事就算心里真是那么想也不能明晃晃的说出来不是。
祝长乐“小金子你看那一大盘肉,大哥给你准备的,快叫大哥。”
祝长乐金雕真就冲着祝长望短短的鸣叫了一声,当然,那音调和大哥两个字完全不沾边,长乐却满意得不行,摸着它的背脊夸奖,“真懂事,去吃吧。”
长子祝长望:祝长望失笑,成精了这都,“你三姐生了个儿子,三个月了。”
祝长乐“听娘说了,怎么我错过的全是喜事!”祝长乐哀号一声趴到桌子上,小金子还以为她怎么了,轻轻啄了啄她。 祝长乐一把抱住它搓圆捏扁,“她婆家对她好吗?”
长子祝长望:“以两家的关系差不到哪里去。”
祝长乐也对,祝长乐点点头,“我在家陪祖母两天就去看她。”
长子祝长望:祝长望看着扑腾的小金子问,“我记得你说过它可以送信。”
祝长乐“对咱们小金子来说这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是不是小金子?”祝长乐按住小金子的头往下点,边掐着声调配音:“对,是小事,是小事!” 玩够了祝长乐看到兄长若有所思的样子直撇嘴,“大哥你别欺负小金子不会说话就算计它!”
长子祝长望:“它刚才不都喊我大哥了吗?”
祝长乐把小金子扔到桌上让它去吃肉,祝长乐走到大哥面前蹲下攀着他的轮椅问,“大哥,出什么事了吗?”
长子祝长望:祝长望用扇子点了点她额头,“怎么这么说?”
祝长乐“我感觉从没出过错,爹眉间的褶子都能夹死蚊子了,大哥你两年前没有这么……这么满头包的样子。”
长子祝长望:祝长望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越发长进了。”
祝长乐撇她哥一眼,那种紧绷感在进入书房的那一刻她就感觉到了,她爹加上她哥,一只老狐狸一只小狐狸联手向来都是他们收拾别人,现在这情况让她不得不多想,该不会是那位终于想明白了,要动她爹了吧?!
祝长乐“啪!” 祝长乐头上一疼,捂住了抬起头直嚷嚷,“我告诉娘你打我!”
长子祝长望:“瞎说什么!”祝长望扬起扇子作势还要打。
祝长乐祝长乐往后一仰,反应过来,“我说出来了?”
长子祝长望:“京城和任何地方都不同,当心祸从口出。”
祝长乐“知道,我这不是在家嘛。”祝长乐理亏,声调都低了,在外边的时候想家人想得抓心挠肝,可每次回来呆不了几天她就想跑,这不能怪她,这不行那不准的日子没法过!
但她每次回来陪家人都陪得真心实意,陪祖母的时候她就天天呆在佛堂,祖母祈福念经的时候她就打坐练功,要么就拖出祖母歇息时的物什挨着她睡,祖母闲着了她就说自己在外边的丰功伟绩,那招猫逗狗的生活被她说得妙趣横生,老太太心情疏朗得饭都能多吃半碗。
当然,娘亲也是要陪的,撒娇耍赖这套功夫祝长乐练得纯熟,又皮又贴心,和二哥也进入了一个训斥一个顶嘴的常规阶段,她回来也不过短短几天,祝家突然就有了鸡飞狗跳之感,少了宁静,多了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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