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敏儿缓缓地抬头看了看关闭的府衙大门,又看了看手中的写有家书两个大字的信封,看来杜子恒没有回来,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失落,她倒吸了一口凉气:“玖玖,我们走吧!”
回到家,谷敏儿心不在焉的把信拿了出来,她总感觉有事情发生。
白玉珍见儿媳有些心不在焉,她把信拿了过来让玖玖念出来,玖玖看了一眼谷敏儿打开了信封,里面有两张纸,她打开了其中一张认真念到:“敏儿亲启,敏儿你真是我们家的小福星,没想到我真中了状元,能遇到你这样的妻子,是我杜子恒的福气,你收到信时,我应该是回乡祭祖的日子,但我没脸见你,所以不敢回来……”
念到这里,玖玖的手握着信纸顿了顿,她惊恐万分,看来真有可能是不好的消息,她抬头瞅了瞅一言不发的众人,此时众人纷纷露出期待的她念下去的眼神,她最终把目光定格在了谷敏儿脸上,只见谷敏儿紧握双拳,她顿时心里有些发慌,玖玖只好继续念下去,她到要看看杜子恒在搞什么鬼名堂。
玖玖继续摊开纸张像是拿了什么烫手山芋:“高中状元后,我见了丞相大人,大人有意为我保媒,我不敢不答应,我们全家的性命和前途我不敢去赌,我也想让你们跟着我国好日子,只得答应娶了丞相的侄女,将军府的大小姐,等我稳定之后,我一定把你接来,我跟大小姐商量看能不能做平妻,请相信我,等我,勿念!”
念完一张,玖玖见众人没有说话,继续摊开了另一张信纸:“阿娘亲启:儿已高中状元,任命五品宗人府监察御史,阿娘已经苦尽甘来,儿在京城由丞相大人保媒,已成将军府大女婿,现住将军府,阿娘不用挂念,现在他们还不知儿已娶妻,也不知儿有孩儿,等儿稳定再接你们来京城,我们一起从新开府,阿娘保重,勿念!”
玖玖一口气读完,白玉珍一口气有些上不来,一屁股瘫坐在石凳上,玖玖眼疾手快扶住了她,谷敏儿眼睛里泪水控制不住的夺眶而出,但这不是她的本意,而是原主那一缕久久不死心的魂魄。
玖玖焦急万分的看着两人,她扶住了老太太,心急如焚,又怕阿姐坚持不住,这时天宝从屋里冲了出来,他用有些脏兮兮的小手为谷敏儿擦拭眼泪,:“阿娘,你不要哭,你还有祖母,还有宝儿,还有玖玖姨,他既然和我生母一起抛下我,那以后我们也不要认他…”
谷敏儿抬起头,用手捂住天宝的嘴,无奈的说:“他毕竟是你的父亲,他不是说了会接你的吗?他没有抛下你…”
“哼,我不稀罕,娘,你不用替他说好话,我不是傻子…”天宝瞪了大眼睛,眼里已经有些泪花,但就是有些意气用事的吼道,此时天宝的百般安慰到有些不像小孩子。
白玉珍已经痛哭流涕,泣不成声:“天要亡我杜家啊,做官到底有什么好?我就不该让他去上京赶考…呜呜、呜呜…”
这次杜子恒确实有些不地道,好在自己对他没什么感情,表白的那一夜,还记忆犹新,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一个笑话,她摇了摇头,思绪回转,她站起身向婆婆走去:“阿娘,要不咱们去京城吧!既然她已经娶妻,我想讨个说法!”
白玉珍颤抖的一把抓住谷敏儿的手,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她不敢相信的看着儿媳,眼神突然坚定起来,不得胡言:“敏儿,你不用找他讨说法,你已经嫁进我们杜家,被休妻是会被人耻笑的,只要他还是我儿一天,我绝对不会允许杜子恒这么干,也不会认其他女人为我儿媳,除非他不认我这个娘…”
谷敏儿不想和婆婆多做辩解,此时她只想飞奔京城,送杜子恒一纸休书,让脑海里的那一缕幽魂死心。
蓝天逐渐灰暗,夜幕已经降临。
一家人都没有心情吃晚饭,便早早的睡去。
夜深…
“阿敏,我终于相信我的执着是没用的了,我要走了,你好好保重,我娘就交给你了,婆婆是个好婆婆,请你好好对她,至于他…如果你不喜欢他就离开吧…”声音谈到杜子恒时,有些许痛不欲生,但她还是把话说完了,声音由近到远,直到再也听不见。
谷敏儿悠悠醒来,坐起身倚靠在床沿上,叹了口气,原主已经彻底离开了,这身体她已经彻底拥有了,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看来感情确实像好友所说的太复杂,时而快乐时而又痛苦,这根本就不适合她。
清晨,日从东方升起…
院子里出现了猪叫声,谷敏儿起身去查看,是婆婆白玉珍在卖猪,院子里鸡飞狗跳,天宝和玖玖也在抓鸡,她把鸡抓给了于婶,没有收钱,她想的是如果能回来,到时候于婶再还她几只鸡便好。
谷敏儿把家里的野猪肉全都装进了研究室,处理完家里的东西,白玉珍叫几人收拾好东西,把之前谷敏儿给她的一万两银票也拿给了谷敏儿,她的理由是路上不安全,第二天一大早他们便启程了。
襄州城,人山人海。
谷敏儿花了一百两雇了一个身强力壮的车夫,人人都喊他阿大,再花了四百两雇了一个马车去京城。
四天后,他们到了京城不远处的虎头山,眼看天已经快黑了,谷敏儿心情有些不美好,早知道下午就应该在锦州留宿一晚再启程,电视剧里不总演天黑或下雨都会有事发生吗?
“吁…”突然,车夫让马儿停了下来。
“阿大,发生了什么事?”谷敏儿感觉马车停了下来,不会真的被自己猜中了吧!年年有霉事,今年特别多!
谷敏儿赶紧撩开车帘,只见路上有一群手拿棍棒的男子,上到六七十岁老头,下到十多岁孩子,老少皆有,带头人是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他头上没有一点装饰,衣服是最差的蓝色麻布,脚上黑布鞋也被脚趾头磨戳破了一个大洞,他手里拿着一根棍子,看样子像是准备打劫,其他男子更是灰头土脸。
谷敏儿扶额,天子脚下居然还有这种打劫方式,看起来都像老实巴交的村民,根本不像土匪,这到底怎么回事?
她准备下马车一探究竟,婆婆白玉珍的手却颤颤巍巍地拉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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