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塞上,风沙满天。
镜中花坐在客栈二楼的围栏之上凭空而望,漫漫黄沙无际,更显这座小小的客栈孤苦飘摇。曾几何时,她是来过这里的,和那个男人。不由得又想起了那日在琦城女人临死前的笑容。
……
谢舒背着光,笑意丝毫不因死亡的威胁而消减,声音温柔似叹息是的道出一句:“你和他,长的真像。”镜中花闻言沉默,见她并没有阻止自己说下去,谢舒反而释然了:“不过,我们都老啦,快死的人,就不再管年轻人的事儿了。”
……
突然传来声声马蹄,打断了镜中花的思绪,收了收抱着刀的手臂,她知道谢舒给谢幽的匣子是空的,起初以为只不过单纯为了支走他,可现在看来,怕是不那么简单。
外面有人走进了客栈,那人抬眸对上了镜中花的眼睛,神色一紧,镜中花反倒淡然的收回目光,这次接头的人,来的可真慢。
……
“内个…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想搭个车。”此时的白疏昼可谓十分狼狈的举着双手做投降状,生怕面前的主一个不高兴手上的匕首就进了自己的脖子。他就是看着湖边停了辆马车,想顺路借个座啊!谁知道…
夏侯漪心平气和的呷了口茶,声色润雅:“我可不认为,有谁借车是直接翻窗硬闯的。”
“…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行行好,带我一程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好汉不吃眼前亏,白疏昼如是想。
夏侯漪上下打量他一番,衣着虽平常,却是上好的料子,佩剑看着便价值不菲,应是非富即贵。也罢,这个人情,不卖白不卖。
“算了,听竹,就带他一程。”
夏侯漪发话,名叫听竹的侍童一直抵在白疏昼脖子上的匕首才得以放下,白疏昼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得,认怂。
午间休息过后,夏侯漪的马车就回归了队伍。白疏昼看着荡荡铁骑,默默擦了一把冷汗,他这是撞上了不得了的人呐,同时也欲哭无泪,下一次他再也不敢乱闯轿子了!
……
就这样一大批军队的人墨迹墨迹了一路,半月余后,他们终于到了。
城门开启,京都几个大字在阳光下苍劲有力,高高城楼气势恢宏。白疏昼掀开帘子几分,悄然看去,道路两旁人影绰绰。他也是抱着几分碰运气的心态扫视过去,玉佩的主人作为一个半大的孩子,说不定也会在街上逛逛呢?
正想着,他便看到了。那个用好奇目光看过来的少年,努力的挤在人群前面张望。哦豁,小爷的运气怎么就那么好呢。
趁着人还在视线中,他又再三确认了一下,谢幽就是苏霞风给他的画像上的少年。唉,东西弄没了,又咋跟人家说啊!夏侯漪靠在车壁上,静静看着他的表情变幻莫测,心情愉悦万分。
“京城已至,我一会儿直接去皇宫,你自己找个机会走吧。”夏侯漪开口对他说到,白疏昼回过头,认真向面前人弯腰作揖:“多谢三皇子一路照顾,江湖路远,有缘再见。”夏侯漪颔首,只淡淡:“保重。”
便目送着他轻巧的在一处幽暗巷口翻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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