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咸信,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他何其无辜呀……”
赵宜清的话一句一句、一遍一遍在魏子悠脑海里回荡……
“不,不是我!不是我杀了他!”魏子悠拼了命的嘶吼、痛哭,不,不是他!他不能相信自己杀了顾野。
“明明是他自己撞在刀上的,不是我杀了他!”
“魏咸信,你现在还不承认错误吗,你不过是仗着我对你有几分儿时情谊……魏咸信,我告诉你……我对你从来……从来都没有过爱……”赵宜清哽咽的说出了这句话。
“不可能……你在骗我吧……你……你不是说喜欢我的吗……”
“不要再说了!你走!你走……”赵宜清连忙打断了他的话,魏咸信只看到了他的无情,可是她的苦又有谁知……
魏咸信气不过,便负气出走了,他怎么也想不通,顾野为什么要陷害于他,他本不是滥杀无辜之辈,怎会无缘无故杀顾野?
顾野撞上魏咸信刀尖的那一刻魏咸信真的惊呆了,顾野小小的身子里的血发出的腥味,伴随着他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异香,合出了一种刺鼻的味儿,再加上耳边那些个“滥杀无辜、阴毒”之类的话,魏咸信的眼泪夺眶而出,“赵宜清,你为何不信我?”
“赵宜清,你说话啊,你为何不信我?”
伴随着魏咸信一次一次的疑问,赵宜清一次又一次的冷漠,他再也坚持不住了,他拿起了杀死顾野的那把刀,仿佛行尸走肉一般走出了这个见过血的地方……
没有人再会看到魏咸信流眼泪的样子,他留在人们眼中的样子只会是骄傲放纵的少年郎和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也没有人看到赵宜清在他走后也悄悄流下了眼泪;并不是所有人都不明白顾野不是他杀的,却没有一个人为他分辨一句……
月光洒满了大地,远处的山峦重重叠叠,那股异香一直围绕在他身上,就像那永远也洗不去的墨渍,点在他心上……
他浑浑噩噩的走在那条宽阔的大道上,这皎洁的月光似乎对他来说有些刺眼,异香如毒品一般腐蚀着他的心脏。他就算逃出来了又怎么样,他能去哪呢,他应该去哪呢?
——一天前——
昆仑山主把顾野叫到房间,偷偷塞给了他一瓶药,“孩子,行动那天一定要把这东西抹在身上,一定要让魏咸信碰到你的衣服。”
“这么早就要行动了?”
“咱们要听主子吩咐。”
“在你行动后,我会善待你的那些‘家人’的……”
顾野满眼含泪伏跪在地,“顾野谢师父大恩大德。”
—在今天,昆仑山上烟火肆起,刺客蜂涌而至,昆仑的打手和宫里的侍卫抵抗着那些诡计多端的刺客,刺客好像本不是杀人而来,小打片刻便撤出了,好似只是为了造这一片混乱之景,就在这一片混乱之中,人们就见魏咸信的刀插入了顾野的胸膛。—
可是没有人看到顾野的嘴角从一丝邪笑变成了平淡的微笑……
突然,魏咸信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他在一片黑暗中看到了那一身是血的顾野。
“顾野,你为什么要陷害于我?”
“我们不是……朋友吗?”
“你我天生就是敌人,怎么可能会成为朋友……”
“魏子悠,你醒醒吧,你天生就是无忧无虑,你读书万卷不会没听过‘温室花朵长不大’……”
魏咸信受了异香的迷惑,神志已经不清了,他睡死在了那条大道上,“温室花朵长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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