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逾风在早朝时宣布了老皇帝驾崩的消息,并商定了十日之后的登基大典,一切都显得异常的顺利,下朝之后他便火急火燎的往甘露殿赶去。
一路上宫人已经换上了丧服,在挂白绸换奠灯,又因前夜下了一夜的暴雨,地上满是积水和落叶,平添了几分衰落寂寥之气。
卢思月一醒来就叫了热水泡了个澡,洗去身上的黏腻,松散松散酸痛的肌肉,之后换上细丝麻的丧服,乌发绾起,戴上一朵白绡牡丹和两只白玉簪子,尽显出水芙蓉之姿。
装扮好后,卢思月便出了寝殿,虽然不知道该干点什么,但是帝王发丧这种事情,她从前也没见过,今日也算瞧个新鲜。
“卢娘子昨日可安睡?”
迎面走来的是一脸憔悴还强撑着笑意的白贵妃,她一宿没睡忙到如今,两个眼睛都熬扣了,脂粉也遮不住的倦容。
卢思月:“还好。”
“那…素郎他……”白贵妃在这甘露殿煎熬了一宿,就是等卢思月出来时,细问她覃素的情况。
覃素就是白贵妃当初私通的那个情郎,他出身贫苦,后来跟随游方道士学了些手段,又落到京郊浮云观里当道士,李逾风着人找术士时,将他寻觅进了宫。覃素虽是而立之年,但生了副白净相貌,比之老皇帝那个老腊肉不知好了多少倍,白贵妃虽然因李逾风被封为了贵妃,但并不得宠,又是三十五六的年纪,一来二去的就与覃素暗生了情愫。
“放心吧,等一切尘埃落定后,你找个为先帝祈福由头去宫外寺庙长住,我会派人把覃素给你送过去,你们二人低调些,便万事无忧了。”卢思月回道。
“好好好,多谢卢娘子。”白贵妃激动的手都在抖。
李逾风进甘露殿时,一眼就看见了卢思月在和白贵妃商量着些什么,就连忙走了过去,问道:“怎么不多睡会。”
白贵妃见李逾风突然冒出来,吓的立马往后退了两步,随便找了个由头就跑了, 她深知从前她苛责了李逾风,等她回过味来时,李逾风早就羽翼渐丰用不到她这个母亲了,二人也并没有什么母子情分,她见了李逾风这个儿子,便如同老鼠见了猫一样,一是愧疚,二是惧怕。
“都快中午了,我出来走走。”卢思月表情淡然,似乎夜里发生的一切都不存在,也不在乎。
“外头乱糟糟的,还是回屋子里吧。”李逾风拉住卢思月的手,语气上柔和,行为上却不容拒绝。
二人回殿用过了午膳,李逾风便屏退了宫女太监。
屋内只剩下二人,李逾风拉着卢思月的手,柔声问道:“姐姐,十日之后就是登基大典,我想册封你为皇后,你可愿意?”
闻言,卢思月皱眉看向李逾风,语气有些冷硬:“不行,你这太胡来了。”
“姐姐,你不用担心崔氏,我都能摆平,只要姐姐愿意,我做什么都行。”李逾风单膝跪在了卢思月腿边,仰着头,用近乎乞求的眼神看着卢思月。
“十三,听话,我们不要急好不好,我们的日子还长呢,等…过年,过年的时候再说好吗?你得给我时间与崔氏和离,我不想让我的父兄为难。”卢思月见他这个样子,只好放缓了语气,将事情往后拖。
见卢思月松了口,李逾风高兴极了,连忙答应,他畅想着初雪时他可以迎娶自己的挚爱,畅想着他们今后的举案齐眉,两鬓厮磨,白头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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