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封卢思月为东宫女官的口谕,是臧让亲自去崔府传达的,连着将小月几人也一同送了回来。
崔父和崔夫人虽然不悦,但也不好说什么,现在崔瑜在为太子做事,卢思月留在东宫当女官也不是什么大事,原就有贵族女子入东宫侍奉太子妃的惯例,虽然如今并没有太子妃,但迟早会有的。
“姐姐,我看你晚膳也没吃什么东西,现在饿不饿?”
李逾风躺在软榻上,看着在书案边忙碌的卢思月,他的心思便全然不在手里的药上。
“不饿。”卢思月淡声答到。
之后,屋内陷入了一片寂静,只有卢思月身形晃动时身上玉佩碰撞发出的轻微玉鸣声,一声一声,敲的李逾风抓心挠肝。
卢思月整理着李逾风已经批阅过的奏章,哪些是要朝议的,哪些是要拿给老皇帝过目的,哪些是可以直接发回各省的,都要依次分好,还有那一垒未批阅的奏章里,哪些是请安的废话折子,哪些是有要事立马就要处理的,卢思月也要分好摆放。
“天也不早了,姐姐要不去休息吧。”
“你也知道天色不早了,手里那碗药我瞧你喝了大半个时辰了也没怎么动,都凉透了。”卢思月一边没好气的说到,一边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向李逾风走去。
闻言一旁奉药的宫女内心激动的快哭了,终于有人说了,她在这盘子都快端麻了,眼瞅就要到睡觉的时辰了,太子这碗药再不喝完,她今晚就没时间洗漱了,她枕头下还压着没看完的话本子呢。
卢思月从桌上拿了两颗果脯,走到李逾风跟前,道:“一口喝了。”
李逾风看了看手里苦的钻胃的药,一鼓作气仰头喝了进去,瞬间寒毛就从脊梁骨立到了后脑勺,喉咙像是被绳子抽紧了一般,苦的人难以呼吸,但面上李逾风只是微微皱了皱眉,硬挺着不表现出来。
卢思月将两颗果脯塞如李逾风口中,甜味并不会立即化开驱散苦味,但在卢思月指尖触碰到李逾风嘴唇的那一刻,李逾风就觉不着药苦了。
“你们下去吧。”
宫女们得到卢思月这一声令后,如释重负的都快步走了出去,屋内只剩下卢思月和李逾风。
“你早点睡,我替你熄灯。”
卢思月将搂住李逾风的脖子将人微微抬起,抽去他靠着的软垫,将人放平。李逾风的头短暂的搁置在卢思月的肩膀上,只这样一个稍纵即逝的动作,李逾风的耳根子便开始发烫,他嗅见了卢思月梳头所用的茉莉香油的味道,他更不敢去看卢思月白皙光洁的脖颈。
直到卢思月吹灭了屋内最后一盏灯,李逾风都一刻不错的看着卢思月的背影,只这样看着,他便觉得很安心。
……
卢思月就这样在东宫干了两个月的奉书,期间她每隔七日都会看见崔瑜送来的奏章,知道他顺利的买到了粮,知道他有惊无险的将粮送到了潭州,卢思月每次有崔瑜消息的时候,都会回一趟崔府,将崔瑜平安的消息带给崔夫人。
久而久之,崔夫人便理解了卢思月要留在东宫当女官的用意,知道卢思月是心系崔瑜。
李逾风:“父皇的身子一日比一日好了,明日就能自己上朝了。”
“那我将这些奏折都打包好,待会就同你一同进宫。”
卢思月头戴莲华冠,着蓝底白章纹,外加一件淡黄色广袖长衫,是女官常见的装束,但但穿在卢思月身上,有一种别样的清冷高雅。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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