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也该散了,臧让,我们去宫门口接接姐姐吧。”
臧让拱着手站在李逾风身后,淡声道:“卢府必是有车驾迎接的,殿下去,恐会多生是非。”
闻言,李逾风再没说话,就一直静坐着,直至夜深人静,二更已过,臧让急的额头生汗,劝了四五次让其回房歇息,可他就是不动。
臧让是知道李逾风脾气的,吃软不吃硬,发起犟来,除了卢思月谁的话也不听,自己也只能干着急。
卢府内,卢思月正为李逾风如何在十八岁登基为帝这一高难度目标犯愁,老皇帝将几个儿子都召了回来,宴席上也对他们几个一再的考察,似乎是在选下一个太子人选,但李逾风连去参加宴席的资格都没有,老皇帝像是真的忘记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儿子。
“还有两年,可怎么办呀,把他们都杀喽,我拿什么杀啊,我没兵没权的,啊啊啊”卢思月正自言自语的抓耳挠腮,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阿妹!你睡了吗?”
房门外忽然响起卢恪文的声音,敲门声也惊醒了睡在次屋的守夜侍女,她便连忙披了件衣服,起床开门。
卢思月见卢恪文这个时间来找自己定是要紧的事情,忙道:“哥哥,我没睡,是发生什么了吗?”
“方才庄子上的人来传话,说明山林子里有兵,我想这明山离明日陛下要狩猎的猎场就不足十里路,这怕是要出事,你明日便别去了。”卢恪文一进门还来不及坐下,就急忙在卢思月耳畔将事情说了个大概。
闻言,卢思月恍惚了须臾,又立马问道:“确定是兵吗?”
“确定,那巡山老头是个练家子,不会错的。”卢恪文眉头深皱,低声道:“也不知到底要发生何事,我和父亲商议过了,保险起见,你明日还是别去了,我和父亲自会小心行事的。”
老皇帝刚在寿宴上宣布明日狩猎,这大半夜就有人将暗兵埋伏在猎场附近,此行是何目的已不必明言了,但这皇城脚底起兵,没有内应想要成事难如登天,就譬如这埋伏,轻易便被明山庄的巡山人察觉了,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消息传不到宫里,那就是起事之人是个十足的蠢货。
卢思月觉得大几率是前者,宫里应该有人把控着全剧,至少他有把握能让埋伏一事不传入皇帝耳中,如此一来明日猎场上便有一出大乱子,这正是她所需要的,是挑战也是机会。
“明日你替我向皇后娘娘告假,就说父亲宴会上喝多了酒,旧疾复发,我要去明山上为他采集草药,晚点到,这样一来父亲就不必涉险,二来我能名正言顺的将府中府兵带到明山去,万一真出了乱子,我们还有应对之力。”
卢思月盘算着两个进京的王爷也只各自带来五百护卫,燕王、齐王、越王都没有兵权,个人府上的府兵也不过三四百人,就算他们谁笼络了什么军中势力,这样短的时间能调动的军队也只有京畿附近的,那战力与府兵比起来也没好多少,所以卢思月带一百卢府府兵进明山庄,接应卢恪文是绰绰有余。
“那你岂不是还是要去。”卢恪文怕刀剑无眼,真伤到了卢思月。
“哥哥你放心,我会小心的,我只在明山庄,不会去猎场,这样即便日后有人盘问起为什么我们要带府兵去明山,也有个说辞,不至于说我们是瞒报逆党。”
思索片刻后,卢恪文重重的点了点头,轻拍了卢思月的肩膀,便出门,往夜色中行去了。
卢思月看着屋内跳动的烛火,定了定心神,随即转头对侍女道:“替我备好车马,四更一过,立即动身。”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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