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明山一别后,崔瑜隔三差五就找理由约卢思月出府游玩,又是游湖又是品茗的,一来二去,两人便熟络了许多。
卢思月也越发觉得,世上怎么会有崔瑜这样完美的人,生的俊俏,身体健康,又琴棋书画弓马骑射样样精通,关键是人品也好,待人又宽和有礼,卢思月想不通这样一个人怎么就会二十五岁之前有个劫数呢。
思来想去,卢思月想到了一个保险的方法,就是李逾风十八岁那年会成为皇帝,正好是三年后,崔瑜二十四岁,她只要让李逾风和崔瑜搞好关系,等到李逾风成为皇帝的时候,罩一下崔瑜,应该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于是乎,拉近李逾风和崔瑜的关系,让他们成为好兄弟,成了卢思月最近的行动目标。
“老板,这个给我多来点。”卢思月指着铺子里的桃肉果脯,笑道。
今日是崔瑜的母亲因为吃不下苦药,念叨城南果子铺的酱果子,崔瑜便亲自出来采买,想着会路过卢府,便递了拜帖,请了卢思月一同出来。
“你也爱吃桃脯?”
崔瑜轻声问着,这原本是句废话,是崔瑜想同卢思月说话随口而来的,没成想卢思月回道:“是十三爱吃。”
崔瑜眸色暗了暗,略显失落的问道:“看来你和十三皇子关系真的很好。”
“对啊,我们在宫里就认识了,想来也三四年了。”卢思月一边说,一边坐在了院里的石凳上。
这间果子铺并不是当街而开,而是在一家民院里,院中种了几棵大桂花树,此时正是盛开的季节,满院飘香。
崔瑜坐到了卢思月对面,店老板端来了桂花饮子,又上了新出的桂花蜜饯和桂花糕给卢思月二人品尝。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他在渠里给白美人捞金饰,说要是捞不着今天晚上就没饭吃了。他小小的个子差点没水高,大夏天的摸了御花园整条渠,咬得浑身都是蚊子包,其实他那天还是没吃上晚饭。”
卢思月一边说,一边悄悄观察崔瑜,只见崔瑜肉眼可见的露出了怜惜的神情,又深皱着眉头,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我是知道陛下素来不喜十三皇子,可他毕竟也是皇室血脉,怎的敢这样糟践他。”
“还不止呢。”卢思月见崔瑜上钩,连忙又添油架火,叹道:“没几天我再去看他,正好遇见他差点中暑死在那柴房里,那样小的孩子,身边也没一个人看着,幸好我那日煮了甜酒想着他,不然……唉。”
闻言,崔瑜对自己刚才的想法,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他以为卢家真如外界所言想烧十三皇子这个冷灶,以为卢思月与十三有着什么暧昧龃龉,如今他只觉得自己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想不到十三皇子竟如此坎坷,卢娘子真是心地善良,在下自惭形秽。”崔瑜郑重起身,对卢思月行了一个揖礼。
卢思月知道崔瑜最是一个心慈宽厚的人,如今自己与他说了李逾风的悲惨遭遇,他一点会对李逾风多加关爱,这样一来二往,二人必定亲厚。
“都是举手之劳,崔郎君以后是要广济天下,于朝堂上为黎民百姓谋前途的人,我怎么担的起郎君说自惭形秽呢。”
“说起这个我更是无颜以对了,腆居官位,一事无成,过二十又一年矣,仍是一个蠹虫。只借卢娘子吉言,让我以后真能为天下黎民而死。”说罢,崔瑜便以饮子代酒敬了卢思月一杯。
买完果子,崔瑜便送卢思月回了卢府,前脚崔瑜刚走,后脚卢思月就让人套了马车往李逾风那边去,趁着手里的果子,赶紧去到李逾风面前刷刷崔瑜的好感。
李逾风本就因为卢思月与崔瑜出去玩,好几天没来找自己了,心里有些郁结,一听那果子是崔瑜买的,瞬间就不香了,况且卢思月自进屋坐定就一个劲的在夸崔瑜,搞得李逾风心里的醋缸已经翻腾好几遍了,现在五脏六腑都是酸的。
“姐姐,你真的要和崔瑜成婚吗?”李逾风盯着矮桌上的果脯,正值变声器的少年声有些嘶哑,但卢思月听出了李逾风的不高兴,加上他直呼崔瑜的名姓,卢思月心里立马咯噔了一下,心道这崔瑜不会当真是折李逾风手上的吧。
卢思月没敢直接回答,而是柔声问道:“怎么了?小十三不喜欢崔郎君吗?”
还没等李逾风说话,屋外的卢家丫鬟就进来禀告说,卢夫人在叫她回去,说崔府派人来了。
卢思月的第六感告诉她是崔府派人来商议婚事了,但眼下李逾风对崔瑜没什么好感,若此时让李逾风知道她婚事将近,只怕到时候崔瑜的好感值更不好刷,于是她连忙起身跟着丫鬟回去了,生怕丫鬟再说出什么来。
李逾风看着卢思月匆忙离开的背影,一颗心一点点沉了下去,他从来没有这样恨自己没有权利,无能为力的感觉太难受了。
“姐姐会不会有一天不来看我了。”李逾风淡声问道。
一旁的臧让有些不忍的开口,道:“殿下,崔卢两家的联姻是早晚的事。”
“我不管,早也好晚也好,就是不能是她。”李逾风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将眼前的果脯猛然扫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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