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先生愣住了,他望着这个凭空出现的男子一脸严肃的盯着自己,下意识的差点真的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可是多年的口舌功底可不是盖的,吸了一口气对他说道:“上天开玩笑?上天为什么会开玩笑?还不是因为他得罪了老天爷,凭什么他犯下的错要老百姓扛,这位公子,看你穿的体面怎的就做这些下太面的拆台之举,你说我不尊重他老人家,你如此打断我的话难道就是尊重我了吗?”
“如今的紫禁城就是因为你们这些只知道奉神佛却不肯努力的人,才会有那么多无法无天的狂妄之徒,视政法于草芥,净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整日混吃等死……”
以防引起众怒,萧孜赶紧站起身劝道:“这位兄台,话可不能这么说,神佛之所以被人们所敬奉是因为人们的心中的信仰,有希望,你说这些话不是封死了所有人的路吗?”
“可他们难道不是这样吗,自我进京以来,看了太多人饿死在墙角桥下,大家都在谋生计,却总有些人无事可干每天只知道享清福,议论古人。”
有人不满道:“你怎知我们就整日无事可干,混吃等死?”
“是啊,你这话也太过分了,听个书我们倒成了狂妄之人了。”
“他刚说什么,刚来京城?我看他就是个外乡来找打的,把他给我赶出去!”
眼见形势不妙,萧孜一把抓住那人的胳膊把他往外拉,从衣服里胡乱摸了下拿出几粒碎银随手丢在桌子上喊道:“老板!钱我放桌子上了,大家也都消消气,不打扰你们继续听书了,告辞!”
好不容易跑出了两条街,萧孜放开了他的手站在原地气喘吁吁道:“你是不是……你是不是脑子里缺根筋?”
“你为何要拦着我,我说的都是事实。”
“我不管你说的是不是事实,我只知道吗再说下去你可能会被打残然后扔出城门。”
“什么?!”那人怒道:“没想到现在的京城当真这么乱,我不过几年没回来,怎的就变成这幅模样?”
萧孜奇怪地问:“你原本就是这儿的吗?”
“是,几年前先生要去江南云游,我偷偷跟去了,这几年看过大河大川,如今回到故乡倒是不适应了。”
“难怪了,你闲云野鹤惯了,怎会懂得与人打交道该要学会变通。”
“我直来直去惯了。”
“我看你也没有多大,应该与我差不多吧,小小年纪就游历四方还颇有一套的。”
“今年17,还未弱冠。”
“才17啊,真了不得,我也就才14,你方才为何如此生气?”
“与先生游江南时去过当时的都城长安,看到了绪文帝派人修筑的沂南坝,访阅查找了很多他的诗歌,也听说了些他的往事,所得是他真的是一位好皇帝,在位的前两年,景朝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繁华,可无奈遭小人算计,将重要军事透露给了敌国才导致那些他们想要吞石的欲望,不断在边境挑衅,实在可恨。”
萧孜点点头:“的确可恨,可是人已逝,百姓的想法也已经根深蒂固,如此便当个故事听罢,不必放在心上。”
“懂我倒是懂的,只是……只是……”
萧孜不禁笑出了声:“知道你只是为人太正义了,不愿他们随意谈论亡故之君,那你以后就不要听了便是。”
那人叹了一口气:“只能如此。”
萧孜道:“对了,我叫萧孜,兄台尊姓大名何如?”
“免尊,卓凡。”
“那我们也算是认识了,你许久没回京城,对这里想比都不熟悉吧?”
卓凡羞愧地低下头笑了笑:“的确。”
“那以后我带你玩儿,这儿我熟的很。”
“如此,便叨烦这位小公子了。”
萧孜勾上了卓凡的肩膀豪气地说:“你我年龄相差不大,便以名字互称便可,还有啊,别文绉绉的,我听的烦。”
卓凡招架未及差点踉跄了一下说:“好,我以后会注意的。”
闻言萧孜满意地笑了笑放开了他说:“我今日出来的有些久了,该回去了,明日未时,你我还在这里见面,我带你四处逛逛。”
卓凡思考了一会儿点点头说了一声好。
告别了这位“小古董”之后萧孜的心情难能好了起来,哼着歌往回走了去,可是她此时还并没有意识到有个人正坐在自家府中慢悠悠地喝着茶等着看自己的笑话。
萧府后院——
常映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荣绣一直低着头发抖,微微扶额闭上眼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不是不知道萧孜常常偷溜出去玩,但因府中事务繁多也不好管教,可不料今日太子来的如此凑巧,正好赶上了,这要是传出去了,说萧府的女儿不知检点,不守女规,不成体统,那今后小孜又该如何在人前抬起头来,姑娘家的名声好比清白,如此又该如何寻个好人家。
常映皱着眉小声说道:“你真的不知道小姐去何处了吗?”
荣绣哭哭啼啼地小声道:“夫人恕罪,我,我真的不知道小姐去哪了。”
常映转头问:“那些个人呢,寻到小姐了没有!”
李羲抬起茶杯抿了一口慢悠悠地说:“萧夫人别急,萧孜应不会出什么事的,何况今日本是想来拜访拜访夫人顺便来给令女道个歉,那日之事深感抱歉。”
“太子言重了,定是萧孜这孩子无礼在先,殿下海涵是我们的福气。”
李羲心想你还知道啊,表面却依然一副笑语晏晏地样子起身道:“既然没能见到令女,就请夫人待她回来之时替我向她致以歉意罢了,那我就先......”
“荣绣!你在吗!荣绣!”李羲话还未说完就被从墙后传来的声音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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