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后,我的心里就留下了他的影子,挥之不去。我知他一心向道,只想默默的爱着他,本不想扰他清修的,可谁知,造化弄人,我终是向他表明了心意。
那日,我与他在长亭对酌,朱红色的亭子前,莹莹碧波荡漾,许是我借酒浇愁,也许是我装醉只为了更加亲近他。那日,只几杯薄酒下肚,我便醉的一塌糊涂,扑在他的怀里便再也挪不开了。
后来,我只记得我迷迷糊糊间说了许多话,什么辟邪,我好喜欢你,你知道吗?我心悦你,可我不甘于默默的守护着你。避邪,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隐隐约约间,我感觉到他的脚步似是顿了顿,片刻后,耳边又响起了他那迷人的嗓音:“合欢,吾,亦心悦你。”
可我们在一起,我怕,怕害了你。
“避邪,娶我,好不好,我此生,只愿做你避邪一人的妻子。”我迷迷糊糊间似是说了这样的话。
“好。”避邪的声音似是沙哑着,极为郑重的回应着我。
我心情大好,又使劲往他怀里蹭了蹭,趁他不备,扬起头吧唧一口,亲上了他那凉凉的脸颊。
他脚步再次顿了顿,嗓音沙哑,道:“你再调皮,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
我顿时乖乖的待在他的怀中,待他将我送回屋内时,我的酒早已醒来大半,我从他怀中一跃而下,拉着他的手,开心的道:“避邪,你刚刚说的话,可不许反悔噢。”
“吾,绝不悔。”避邪极为正式的回应着我。
望着他那明亮的眼睛,他的眼里是面若桃花的我,我突然羞红了脸,央着他快些回去。
待他离开后,我逃也似的飞快的关上了门,顾不上洗去满身酒气,一脚将鞋子踹下,迅速躲进了被窝,一把拉过大被,蒙头盖住了。
几日后,避邪换下了他平日里常穿的那件纯白道袍,穿上了我为他亲手所制的那套朱红长衫。
一身红衣的避邪踏入了我的院内,这一刻,他好像是我的新郎。我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看着好似从万丈光芒中踏出的他。
我给他上了一盏茶,两人饮酒品茗,倒也自在。没多久,屋外便传来了父亲的哈哈大笑,我赶紧起身迎接。
父亲赶紧摆手让我坐下,口中直言不必多礼。我看着父亲身边跟着两个人。一男一女,那女人一身大红大紫的打扮,看上去和前些年头来府上说媒的媒婆一模一样。
另外一位,则是一副道骨仙风的道士模样,只见他鹤发童颜,有着长长的花白胡须,他双手抚须,眼露精光的盯着我,似是把我看了个透。
片刻后,他才摇了摇头,口中似是吐出了一句话:“执迷不悟,必受其害啊。”
我不知道他说的执迷不悟是谁,是我,还是避邪,抑或是我们二人。
只见避邪起身,恭恭敬敬的对着那位老道行礼道:“参见师傅。”
老道缓缓侧身,避开了避邪的跪拜礼,开口道:“你我已非师徒,不必行此大礼。因你无父无母,我今日前来,替你下聘,日后,你我再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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