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远今年岁数不大,还不到而立,因为加冠以来一直费心费力的照顾着慕容云华,一门心思全花在了朝廷上,所以也没有功夫去考虑自己的婚事。
祁远母亲很着急,一直催他成家,当年也为他口头定下了一门婚事,祁远觉得对方姑娘不错,是个可以过日子的,就默认了。
结果后来慕容云华知道了,又哭又闹就是不乐意祁远娶妻,祁远只当她是在耍小孩子脾气。
想了想慕容云华还小需要人照顾,自己也确实不能让别的事分了心,于是也就顺着慕容云华,央求着母亲退了亲。
一直到如今,祁远知道慕容云华的心意后才恍然大悟,当年的慕容云华哪里是在耍脾气,明明就是见不得心上人娶妻。
没想到自己一向冷静持重言行有度,却在这事上失了分寸出了大错!
祁远有些不知所措,多年来因为慕容云华,自己从没经历过男女情事,遇到这样的事,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只想赶紧离开皇宫一个人静静,好好想想以后该怎么面对慕容云华,烦闷的紧皱着眉头,向着宫门的方向快步走着。
突然听见一阵急促刺耳的声音,祁远循声望去,就见一位身着朱红云锦宫裙的姑娘从远处走来,那声音就是她腰间系着的禁步发出的。
那姑娘不像一般闺阁女子的温婉矜持,提拎着裙角快步走着,腰间系着的禁步剧烈晃动着,‘叮叮当当’得有些聒噪,姑娘似乎是嫌吵,于是又伸手一把把禁步捏住。
左右看了看,突然发现迎面有人走来,一时有些窘迫的红了脸,慌乱的放下手中捏着的裙角和禁步,佯装生气的冲着祁远喊道:
“看什么看!”
想着应该是个后宫女眷,祁远并不想与她多言,低头侧肩错开,余光瞥见那人沾了泥土的裙角,还有踩在青石板上一步一个的泥脚印。
随意的回头看了一眼,只看见一个快步离开的背影,还有传来的清脆响声。
作为前礼部尚书的儿子,祁远从小耳濡目染的便是礼仪体统,今日见一女子如此没有规矩,不由得摇头叹气道:
“成何体统!”
“等等!你给我站住!”
安宁停下了脚步,转身回头看着祁远的背影,双手叉腰喊住了他。
今天家里的马场新进了一批马,安宁和几个哥哥一起去瞧了,看着马的成色不错,突然想起从没见过慕容云华骑马。
于是就连忙进宫,想拉着慕容云华一起去玩,因为没有带丫鬟,又瞧着四下无人,所以索性就提拎着裙角小跑了起来。
平日里成天端着大家闺秀的样子实在太累,偶尔释放天性,安宁觉得开心极了,就是腰间的禁步实在碍事。
聒噪的怕是会吸引别人的目光,于是一把捏住坠着的流苏,四处张望突然发现迎面走来一人。
顿时一阵窘迫感涌上了心头,慌忙地放下手里提着的裙角和捏着的禁步流苏,发现那人还在看着自己。
怕他是个认识自己的,安宁佯装生气的骂了一句,然后就低着头想赶紧离开。
却不想走到半路突然听到那句:
“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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